“…魏進忠…現在叫魏忠賢,前些日子造反了啊…蠱惑西廠的番子和江湖上一些武林莽人殺進皇宮裏,那場景就像當初赫連如心那般,把陛下給毆打了一頓的,想讓官家把皇位禪讓給他,不過恰好本督並沒有急著離開,所以…他死了。”
白寧的目光直直看向對麵。
石桌另一側的童貫垂著視線,看著桌上還帶著溫熱的菜肴,“都是閹人,這魏忠賢真是心太大了一點……好在沒有出大亂子啊,不然北伐…”
但隨後,他猛的抬起視線與白寧的目光接觸。
他臉上露出有些恐懼的表情,似乎也是想到了白寧叫他過來的原因,拳頭砸在了石桌上,“被他一鬧,陛下那邊怕是對咱們宦官可能收縮權利了,或者更糟啊…這燕雲十六州…這王位…”他的拳按在石桌上廝磨,磨出一個凹坑也渾然不覺,“武朝原本就內憂外患,我等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機會,穩住了西夏、打掉方臘…才有的機會,那狗艸的魏忠賢卻是鬧這麼一處,童貫不甘心啊。”
他著,眼眶充出許多血絲。
白寧轉著酒壺,“桂子…用不著這麼義憤填膺的,暫時官家和朝堂裏那幫人還不會動咱們,這燕雲要拿,這王位你要摘,官家還要等著做開疆擴土的一代賢君,名留青史,咱們還有機會……”
“…本督今日斬你兩員心腹大將就是製造矛盾讓官家和朝堂那幫文臣放一放心,不用那麼著急的。其實,童貫呐,你是北伐的統帥,不管是誰拿下燕雲,這功勞下的王位隻會戴在你頭上,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皇室的王爺公侯願不願意與一個閹人平起平坐?真要計較起來,再加上魏忠賢之前犯的忌諱,本督覺得如果是一個死人,他們便不會計較那麼多…”
他手裏轉動的酒壺停下來,忽然推到童貫麵前,“原本你沒來的話,這壺裏的毒酒就是為你準備的,與其讓你死在他們手裏,不如莫名其妙的死在北伐路上,也好在曆史青書上留下疑惑的名聲,而不是窩囊的死法,你呢?”
那邊扶著酒壺的手微微顫抖,高大的身軀在昏暗中起伏著,能聽到他牙齒挫磨的聲響,在掙紮著。
“哈哈——”
忽然,白寧笑起來從他手中奪過酒壺,倒了一杯,“本督剛剛的話,就是一句玩笑,桂子還是忘了吧,現在咱們研究一下怎麼突破耶律大石的防線。不過咱家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那塊大石頭自己走。”
對方口中是玩笑,可童貫知道那裏麵怎麼可能是玩笑話那麼簡單的,思慮中便見到白寧用手指在酒杯裏蘸了蘸,在桌上寫下一個字來。
他視線移過去,是一個大大的‘郭’字,童貫不好表態,等著對方繼續下去。
“明日抽調後勤補給,後就出發歸信,讓你麾下的將士試探下,本督好看看耶律大石是什麼樣的人。”白寧這樣著,指尖點了點,“總得先打一場。”
……
之後,童貫離開宅院,馬車哐哐哐的轉動車轅,回到自己的府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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