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古驛道,九玄女廟。
這裏,相傳是九娘娘降臨塵世之地。九娘娘是“戰神”也是“美神”,再加上此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實為兵家必爭之地,在此處建廟,所要表達之意已經一目了然了。修祠廟,敬香火,願娘娘保一方水土,一方民眾。這裏的地形符合林仙師留下來的《風水圖》裏第六頁的,龍脈地形,廟中龍氣經久不衰,想必內有重寶。如果……
“起床啦!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想造反是嗎?!”
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喊話聲,把石子從睡夢中拉回了現實。現實中,石子是一個東答西且經常自言自語的一個可憐人。
三年前,也就是石子九歲的時候,受到驚嚇,連夜的哭鬧,高燒不退,用了農村人家的土辦法,請大神來“收驚”,也稱叫魂。祭品香紙錢放在了指定位置,之後,燒退了,也不哭鬧了,就是一直喊著“魂歸九”,一連喊了一刻鍾,才睡去。
第二,醒來後。就一直渾渾噩噩,自言自語,話牛頭不對馬嘴,胡拉亂扯,老人們都稱這為“失魂症”,基本的生活是沒什麼問題,讀書是沒法去了,隻能在家裏做家務,種田。
每都六點起床的石子,因為做夢才延遲起床,不過有了母親姬靈的幾聲大吼之後,睡意全無。見石子起床,母親也沒有繼續喊話,轉身往廚房走。隻剩下一臉茫然的石子,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整整三年,石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別人什麼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按照身體記憶做。
今,被母親的一聲吼,給吼清醒了。回憶了三年來發生的事情,又陌生又熟悉,像是親身經曆,又像是一個旁觀者,繞是如此,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奈,隻得起床去幹活了。
一個男的聲音響起,:“歲數都這麼大了,還去讀什麼書?再了,看他那樣子,像是能讀的進去的樣子嗎?別給人欺負就算好了!”
“十一歲,讀學是有點晚了,不過晚點不怕。這是義務教育,人家都來這催了好多次了,這可是違法的呀!再了去學校讀個幾年,到時候拿個文憑,能認幾個字也是好的。讀了出來,歲數也大了,再給他物色物色個女孩子,也就不要我們這麼辛苦啦。”
一走到廚房,就聽到父親石憲宗和母親之間的對話,石子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不知怎麼的就想明白了。父母這是在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呢。
“阿爸!阿媽!不要為我操心那麼多,明我就去學校讀書。”
現在輪到姬靈和石憲宗兩人懵了,這樣的話出自那個話牛頭不對馬嘴的兒子,他還隻有十一歲。
“我醒了,現在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是啊,醒了,和睡了三年沒什麼區別,今醒了,卻感覺渾渾噩噩的三年自己不是那麼的空虛,反而知道了更多的東西,甚至是父母都不曾知道的事或者物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感覺是自己的,又感覺隻是一個故事。
“兒啊,醒了好,醒了好啊!”母親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帶著哭腔道。
“阿爸!阿媽!我餓了,先吃早飯吧。”
許久石憲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略有所思。
“醒了,那就明去上學堂吧。先去菜地把你姐姐叫來,我們一家子一起吃頓飯,好好聊聊!有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阿姐,石英。沒錯,就是石英石那個石英,主要含有二氧化矽……額,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不管了,先去叫啊姐,想必她肚子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