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萊帝國生活的節奏很慢,一旦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便會淪陷進這種節奏中,早餐,看書,午餐,午休,下午茶,晚餐,飯後散步,隨後乘車在帝國中心遊玩。
因為希爾達的介紹,周翰還混跡於貴族和富商的之間,各種沙龍,晚宴,那些供上流社會消遣的活動。
沒人知道這個史蒂芬·周是什麼來頭。
這段時間周翰除了學會了騎馬,再無任何收獲,閑暇時他倒能騎著著駿馬,在自己的莊園溜達。
而向希爾達教授神秘學的計劃卻異常艱辛。
周翰通常是在下午由哈裏侍衛接送,前往帝國皇宮。
就在希爾達寢宮的教堂中,他站在牧師站的位置,身後是主神雕塑,希爾達坐在長椅上,用鵝毛筆蘸著墨水進行記錄。
為何要猜用這種模式,周翰向希爾達解釋,當年自己修行神秘學的時候,導師們就是這樣教導自己的。
教堂頗為空曠,哈裏在門外看守,也不可能有人進來打擾她們。
教堂迎光一麵是彩色玻璃窗,斑斕的光線落在斑駁的紅木長椅上,時光的滄桑一下子顯露出來。
“問您一個問題行嗎,希爾達公主殿下。”周翰站在上麵對希爾達。
希爾達沐浴在七色陽光之下,戴著一頂白色的寬簷帽子,透射著少女的青春和明媚,她道:”先生輕便,我盡量回答。“
“這座教堂為什麼如此破舊?和皇室絲毫不符。”
希爾達沉默了,她揚起臉,對周翰道:“關於我的秘密你知道太多了,我卻對你依也舊一無所知,不如這樣,我告訴你答案,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周翰點了點頭。
希爾達不知為何有種感覺,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時時刻刻都在吃虧,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在我很的時候,母親還是絕望地離我而去,從那以後,我便放棄了禱告,這裏便也無人打理了。”希爾達完,她彎頭看著周翰,目光中是她用來偽裝的冷漠。
“十分抱歉,觸及你的傷口了。”周翰對希爾達,紙醉金迷的生活之下,是她無處傾訴的悲慘命運。
“沒關係,史蒂芬先生,都過去好久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好的。”
“您到底來自哪裏,我要聽真話。”
周翰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向希爾達解釋,兩人的世界觀猶如雲泥之差,他道:“我來自一片很遙遠的大陸,哪裏的人都信奉神秘學,過著你們一樣的生活,他們也為生活煩惱,去抗爭命運,隻是信仰不同而已。”
“您的族人也跟您一樣怪異嗎?”希爾達一本正經地道。
“怪異?具體表現是什麼?”周翰瞥了一眼襠口,拉鏈拉上了啊,褲子也沒穿反啊,他確實不能理解希爾達口中的怪異。
“我接觸死靈法師,遊俠,甚至是吟遊詩人,他們在常人眼中已經是異類的存在了,可是先生您,我無法形容,感覺太怪異了,譬如‘數學是萬物的本質’,我相信,這樣的話語就算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人出來。”
“神秘學的基礎便是如此。”
“這些東西真的能運用於實踐嗎,還是這是您的臆想?”
“可以運用於實踐,但是需要極其漫長的修習時間,而且這也不是臆想,這是真理,是智慧。”周翰略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