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李修築最後還是冒著風雪,連夜蜿蜒前往自己的藥圃,采下這玄元芝,盛以玉盒,送給了陸東。
至於為何沒有現身,親自送藥?
怎麼說呢,人家都叫自己蛇仙了,總得裝一裝嘛,神識傳音,多高大上……
李修築盤在大頭娃娃脖頸上,看著前麵佝僂身子,撥草開路的陸東,心裏想著:“聽之前這小磊子的話,他娘親好像是離家出走了,感情自己這玄元芝,是喂了白眼狼?”
感覺虧了的同時,李修築想起時刻把誓言放在心上的陸東,心中發出感慨:“果然啊,舔狗不好當,一心一意舔著她,到頭來不還是一場空?自古渣女欺負的,都是咱這種老實人……”
大約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出現一處村莊。
落日的餘暉,打在村莊上,仿佛為它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村子不大,土坯茅草,看上去極為破敗,幾十戶人家,臨近傍晚,隻有幾家屋頂上,升起了嫋嫋炊煙。
“陸叔,怎麼今天到了太陽快要下山才回來?哈哈,今月的賦稅,怕是綽綽有餘了!”
行至村口,有人欣然出聲。
李修築循著聲音望去,那人身著一襲青衫,雖然略顯破舊,卻漿洗的十分幹淨,腰上斜跨一柄木劍,麵龐方正,一身正氣,給人光明磊落之感。
倒是小磊子這娃娃,忽然就和老鼠見到貓似的,頓時變得老實不少。
走到跟前,拱身作揖,像模像樣的行了個弟子禮,奶聲奶氣道:“學生陸小磊,見過先生。”
徐俊華黝黑的臉上,頓時升起一陣紅暈,撓撓頭,手足無措道:“免禮,免禮,小磊子,我不是和你說了嘛,在學堂上,我是你先生,出了學堂,你喊我徐哥就行,行什麼禮,不用不用。”
隨後心下暗暗想道:“唉,想當初在宗門,就應該和師兄多讀讀書,就我那點水平,耍劍還行,真要我做先生,教娃娃識字,太為難我了……”
陸小磊聽了徐先生的話,仿佛得了聖旨,驕傲的抬起頭,回首看向自家爹爹,擺了個鬼臉,一臉得意。
像是在說:看,徐先生根本不像爹爹你那麼古板,我們說的話先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他還說了,讓我出了學堂可以喊他徐哥,哪像爹爹……
陸東惡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後朝徐俊華賠禮笑道:“我們家小磊子不懂事,如果做錯了什麼事,徐先生千萬別放在心上。”
“再者說,先生就是先生,哪有在學堂上平白與先生讀書,出了學堂就不認的道理,磊子這混小子,就是欠收拾!”
說完,朝著小磊子那後腦勺抬手就是一巴掌,疼的小磊子咬牙切齒,腮幫子都氣得鼓鼓的。
爹爹太不講理了,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徐先生好說話。
李修築盤旋在小磊子脖頸上,心裏不禁惡趣味的想到:這大頭娃娃,頭這麼大,怕不是被自家爹爹打成這般模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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