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恢有些無法理解陳安的意思。
陳安見陳恢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沒有理解,於是道“其實有關田蚡聯絡王公大臣這事陛下知道,之所以不想管是因為陛下自信。”
“陛下現在年輕體壯,所以不論田蚡怎麼聯絡王公大臣都沒用,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就像現在太子看似風光無限,但實則後麵究竟如何也就陛下一紙詔書的問題。”
陳恢聞言瞳孔微縮。
現在太子才初立不久,陳安就開始想著要廢太子一事了嗎?
陳安這時又道“按栗美人這情況,遲早要出事。”
陳恢頓了下反應過來道“倒也是。”
陳安繼續道“我就怕將來栗美人是下一個呂後。”
陳恢聞言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其實太子本身並無什麼過錯,但他從在栗美人身邊長大,或多或少收到了栗美人的影響,都母憑子貴,這話不假,但這母親也有可能拖累到兒子!”陳安幽幽的著。
隨即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
……
宣室殿。
劉啟麵色陰沉的看著從河東傳來的密信。
“砰!”
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幾之上。
“噗通!”
“噗通!”
“……”
宣室殿內所有侍衛、內侍和侍女都跪倒在地。
章德更是膽顫心驚“陛下息怒!”
劉啟突然站起身來在宣室殿來回踱步。
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對著章德吩咐道“去!把陳安給朕叫過來。”
“諾!”
章德應道後快步走了出去,生怕劉啟再發脾氣似的。
過了半個時辰。
章德帶著陳安回來了。
陳安剛才在路上問了下章德,得知劉啟是因為河東傳來的密信所震怒,所以差不多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臣陳安拜見陛下。”
劉啟見陳安來了直接道“免禮,坐,章德,將這信遞給陳少府。”
“諾。”
陳安從章德手中接過信函便打開觀閱,漸漸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他沒想到周陽由已經膽大到敢在刑曹令趙禹的麵前殺人,還有便是這信函上寫了大陽縣百姓都是麵露菜色。
趙禹的外號可是活閻王。
沉思片刻陳安開口道“陛下,臣認為周陽郡守有些過了。”
劉啟皺眉道“我也知道,但這成同在位時目無法紀,中飽私囊,至大陽縣百姓於不顧,這肯定是該死的。”
陳安聽著劉啟這話感覺有些不對,怎麼把重點放在了成同身上?
不應該是周陽由太過分嗎?
陳安捋了捋思路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周陽郡守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劉啟沉默了片刻道“此話怎講?”
“無論是之前因糧倉失火還是這次的成同,周陽郡守的反應都有些過激了,既然是成同做的,趙禹也在現場,他為何不將成同直接交與趙禹,而是自己冒著進廷尉的風險殺了成同。”
劉啟聽完陳安的分析自己也開始思索,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
之前河東糧倉失火,陳安就了那些官吏的死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