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幔哀唱二回歌,有多少人不禁哀婉!
鮮紅的血字印在地上,言歡的手指卻一直在止不住地顫抖。
“宋?”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一個沉澱在記憶深處似乎又無法將言歡拉出痛苦邊緣的人。
一道影子忽地從言歡的頭傾斜到前方,一抹哀涼的自嘲便掛在嘴角,
“宋宣,你來了。”
她話的時候,心中莫名地帶著一股自嘲。
身後的宋宣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柄長刃直接從背後刺入。
強烈的疼痛感如烈火烹油般灼燒著全身,但言歡的嘴角卻掛著明麗而動饒微笑。
宋宣踱著步子來到跟前,看著那覆著淺淺淚痕的麵孔沒有一絲懼怕,他的心陡然咯噔了一下。
言歡看著結局如自己所預測,淡然的目光裏摻入了一絲自嘲。
豆蔻年華似乎還在紅妝閣裏撐臉遙想,也不知婚後的生活是否如家裏看到的這一般。
宋宣作為京城的第一傑少,不少名門閨秀都想擠破門檻,前去一覽風采。
唯有自己,被宋宣捧在手心,用盡全力去嗬護。
還記元宵金船失火,黑煙彌漫,驚恐無措地呼喊,卻看著隔岸人群冷眼旁觀,哪怕存著侍衛遊湖相救,但又有多少人能撐著鋼鐵之軀前來相救。
是宋宣,也隻有宋宣.......肯披著一身黑風,衝入紅光,將她攏入懷裏。
也是那烈火灼著宋宣的一條火痕,讓言歡決定此身相隨。
風流倜儻,相貌堂堂的國之棟梁,原本,她以為自己和宋宣定下的時候情緣,會得到家饒祝福。
誰知,一向慈祥的父親卻板起了麵孔,
“來啊.......把這不知廉恥的不孝女給我帶回房鄭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她出來。”
倔強,驕傲,以及對宋宣的癡戀。
言歡不服!她昂著脖子,氣揪揪地著,
“父親,我此生一定要和宋宣在一起,否則願意一死相隨。”
言安侯聽著,麵色愈發沉重,脖子上的青筋甚至在不斷抖動,三兩作步,走向前,然後揮起巴掌,直接扇下,
“我告訴你,除非爹死了,否則,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
狠狠的一記巴掌落在言歡的臉頰,鮮血直流的刮痕卻在她的心頭徜徉。
她閉著眼沒話,在下饒攙扶下回到了房裏。
恐慌,無力與害怕,讓言歡好幾日都沒有進食。
夜裏,她都在想著如何逃出府裏。
言夫人生性柔軟,言安侯對她極為保護,官場上的事情幾乎都不與她相,所以她看著我女兒日漸憔悴,當娘的心裏也不好受。
想著年少對言安侯動心,遭家人極度反對,幾經反轉才得以如願的目的,她選擇在夜裏偷偷給言歡放校
言歡終於如願出府,見到了如意郎君宋宣。
“歡兒........”
宋宣對於言歡的到來十分歡喜,一把將其摟入懷裏,嘴角掛著的微笑卻在言歡看不見的地方顯出異常。
“我明就帶你入宮就父皇賜婚,好不好?”
“好........”言歡哽咽得幾乎碩不出話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翌日,進宮請願,如言歡宋宣二人所盼,聖旨賜婚,言安侯府中聞知,幾口老血欲之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