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耗(1 / 2)

寂靜的山林被漫天大雪鋪裹上一層白色,沒有一絲蟲鳴,更顯寂靜。

“吧唧——”

腳踏在泥濘的小路上的聲音打破了這絲寧靜。

吳天期末考試後,利用多餘時間在學校打工,所以回老家過年的時間偏晚了一些,這不,今天都大年三十了,還沒有到家,還行走在泥濘的鄉路上。

1979年經濟落後,交通不便,普遍人囊中羞澀,一張車票的錢都是奢侈的。不過還好,吳天家中尚富足,且平時在學校勤工儉學,存了點錢,這才趕上了回家的火車。

但是回家這條路就沒車了,平時鎮上還會有個摩的,但那限於天晴的時候,現在這天氣,鬼都沒有一隻,更別說是車了。

拉了拉身上的棉衣,走在從小走過的小路上,是那麼的熟悉,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是家鄉好,空氣清新。要是這路好走點就更好了。”

向家裏走去,心裏想著今年考試不錯,回去給爹看了肯定會高興一番,想著慈祥的老爹、母親,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

還有老爹做的“紅燒雞公”,想著就是口水直流。

還沉浸在美味中的吳天隻覺臉上一陣冰涼,天空下起了雪,撐起了隨身帶的黑色油紙傘,加快步子向家裏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雪卻是越來越大,地上的泥濘也是越來越重,空氣的寒意加重,吳天搓了搓手掌,哈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的環境,腦袋一陣靈光閃過,疾步向右邊的小路拐去。

隻見一個破敗的青磚房子座落在路邊,這裏是土穀祠,裏麵供奉著一座不知道是誰的神像,十幾年前香火旺盛他也會跟著大人來拜拜,但是破除迷信後,神像被砸了一個稀爛,被當成了大家擱置點東西的地方。

冬天雪多天冷,人們不時會在這裏歇歇、生個火,還會烤幾個番薯打打牙祭。

破舊的土祠,連個木門也沒有了,也許被誰取下當柴火燒了。來到土祠,靜靜的一個人沒有,看著地上,果然有一些番薯跟幹草。

平時隻有村上的人才知道這,所以收了番薯後,附近種地的村民都會在地上留下幾十個,供大家烤著吃。

吳天把傘收起,抖了抖水,隨意的放在幹草旁,生了個火取暖,再挑了2個飽滿的番薯煨著,準備補充點體力。待身上稍微暖和點後,折了一根枯枝,低頭刮著鞋底的泥巴。

“吧唧——”

腳步聲響起,吳天聞聲,抬頭看向門外,正走來一個全身黑衣籠罩、打著跟自己一樣的油紙傘的人,那人望了一眼吳天,沒有說話,隻是向火邊走來。

吳天隻道那人也是趕路的,隻是看他裝扮稍顯怪異,可也並沒有多想。大過年的,在這裏相遇,頗有同病相憐的味道。

吳天招呼他坐下,一起烤火,來人倒也不客氣,把傘放在吳天傘的旁邊,兩把傘儼然一模一樣,坐在火堆邊烤火。這時,冒出一陣香味,卻是烤番薯熟了。

“什麼味道,好香。”黑衣人嗅著鼻子說道,口音怪怪的,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