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晚霞映照漫天,如同被血液所染紅,眾人孤單而落寞的身影被越來越長。
城牆上的士兵,沉默,默默的觀望,每個人都存在必死的決心,那是願意和一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晚霞逝去,明亮的月亮高高懸掛在空中,隻不過今天的元月有些貼別,那就是圓月赤紅如血,仿佛被血液然後一般。
有人哭昏了,在夢中喃喃自語。有人哭著哭著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大笑。有人則發瘋般的亂罵,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都很沉重。
馬誌國看著一堆因自己而死的人,哈哈一笑,聲音中說不出的淒慘。
再看向了自己曾經的部族,城牆上隻有一群抱著必死之心的死士。忍不住淒慘的一笑。
再看向那些無窮的屍體,有熟悉有陌生,有被自己斬殺!有被其他人所斬殺!
“嗬!”自嘲的一笑,喃喃道:“你若不如此想逼,我等有何必如此?你若不主動惹事,又何必會落得一死。”
鳳梧桐來到了馬誌國的身旁,輕輕自語道:“不必如此,不要愧疚,傷了我們的兄弟他們必死,不是因為你,也不用想太多,懂麼?”
馬誌國沒有言語,隻是瞳孔也愈發的嚴厲,心中卻在想:“當初,我若把他們所有人滅殺,又何必會如此?實力!實力!還是不夠!狠辣!狠辣!還是不夠!”
“我們就是你的大家庭,馬族這個大家庭我看你也不喜歡,又何必如此矛盾?”鳳梧桐道。
“我終究還是有馬族的血液,我終究還是有馬族的魂,我終究還是在其內生活了十多年。可我的暴打卻是剿滅族內的強製!嗬!”馬誌國語氣悲涼的開口。
“他們為什麼叫你馬窩囊?”鳳梧桐轉移話題。
而眾人問言也連忙豎耳聆聽。
“小時候,我的父親是族長,而我也是少族長,但,隨著馬泣然的歸來一切都變了,馬泣然唯我獨尊,整個部族所有不服從這全部被斬,隻留下那些瞬從的人,而我的父親,因為是族長,逃過了一死,不過還是被其重創。”
“從此之後我的生活就一落千丈,沒有了身份的保護,又沒有護衛護身,經常被人欺負,我打他們可以一個打兩,但,他們有護衛,往往都是我被虐的及其淒慘。”
“久而久之,大家都已欺負我為樂,最後,演變成了這個模樣。我人人欺負活的還不如條狗,所以大家都叫我馬窩囊。”
“直至十七歲,我弟弟長大了,可以照顧父母了,我也離去了,從此再也沒有歸來。因為我遇到了你們,遇到了那個讓我喜歡的大家庭,所以,我愛戀上了他,在哪裏無憂無慮,沒有持槍淩弱,沒有欺淩弱小,沒有勾心鬥角。”
“慢慢的我陷入其內無法自拔,雖然經常會出生如死,但我仍然樂意如此,因為在這裏我感受到自己或者的意義。”
“而我也曾回過馬族,不過馬族的人不讓我入其內,並要斬殺與我,那一次,若不是黃大哥陪我一同前去,說不好我已經回不來了。”
黃銅點了點頭,道:“當時的我很憤怒,很生氣,很想要回到少年團告訴你們,然而,在誌國的再三懇求下,我選擇了沉默。”
“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回來,不過我經常去尋找我的發小,想他打聽一些父母的消息。同時也拜托他照看一下父母。”
眾人聞聽此言也都多多少少有些明悟了,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同時不少人也心聲憎恨道:“他沒給你一個完美的童年你又有何眷戀之情?”
“生我著,為一情。養我著,為二情。教我著,為三情。”馬誌國喃喃道。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又是兩刻鍾過去了,眾人也開始了焚燒,開始把這些屍體全部焚燒殆盡。
火起,帶著憂傷,帶著懷念,帶著思索,丟進了屍體對當中。
熊熊大火轟然燃起,劈裏啪啦的聲響也是連接不斷。
最終一切結束了,眾人把骨灰收攏起來,裝進了一個巨盒當中,而盒子則被收入乾坤袋了。
看著城池,眾人一步步走了過去,隻不過心情超級低落,絲毫沒有戰勝一個頂尖部族的興奮。
想當初來臨的時候,眾人都是興高采烈,以為可以去頂級部落囂張放肆一下,可卻每想到自己竟然深陷其內,永遠也回不去了。
城牆上的士兵沒有反抗,沒有攻擊,每有反抗,隻是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一切。
所有人跳下城牆,堵住城門,一句話,要想進馬族,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他們沒有交流,而是用最簡介最方便的事來證明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