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恬靜美麗的臉一如既往。
他靜靜地望著,俯身拂去耳畔的柔軟的細發,嘴角微揚,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誰知,心中藏著秘密的人怎麼會輕易睡著,不過就是不想讓她在意的人繼續擔心下去罷了,明天中午她答應過仙界長老一定會回去的。
墨淩渡地眼睛從進到屋子裏來,就一直盯著她的連看,是要將她看到骨子裏他才甘心嗎?
“你,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一想到這個家夥盯著自己看個沒完沒聊,臉上就一陣燥熱。
忽然間睜開的水靈靈地眼睛,讓墨淩渡愣住了,蹲在床榻旁的身軀一顫,忽的抓住白芙蓉的手,欣喜滿溢於精致帥氣的臉上。
“怎麼,不喜歡?”他壞壞一笑,湊近白芙蓉的臉。
白芙蓉心頭一緊,屏住呼吸,臉頰的紅暈慢慢暈染開來。
她迅速別說臉,支支吾吾:“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嗯?到底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明知故問的墨淩渡拉住她的手在嘴邊輕輕一吻。
白芙蓉的連迅速變得通紅起來,感覺他身上的熱氣繞著自己的心一般,令自己躁動不安,歪過身一動,渾身疼得難受,不由皺眉。
“別亂動!”看到白芙蓉的臉從紅變白,他心中猛抽了一口氣,立馬嚴肅起來:“你身體長時間受到折磨,不能亂動,我先度你一些靈氣,乖乖躺著。”
說罷,即可動起身來。
白芙蓉本想著上前阻止,可是身上的疼痛真的是無法忍耐,連自己支撐著坐起來都是一個問題,又看到墨淩渡心疼的眼神,估計他的性子是一定阻止不下來的。
隻是可惜了,自己明天就要走,耗費他的修為度給自己靈力,有些浪費吧。
她苦澀一笑,望著麵前的護著自己的男子,留他一人,心中可是放心?
白芙蓉不知道,其實,他更不知道的,是她走後的事情。
睡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終於醒了過來,渾渾噩噩的,白芙蓉的頭有些發脹。
“好些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臉湊在她的麵前,手還是被他那樣緊緊握著,仿佛一鬆開她就會離他而去,那樣的小心,那樣的不安。
白芙蓉點點頭,的確,得了些靈氣,抑製住魔族留在自己體內的力量,的確好了不少:“有水嗎?”
“這裏。”墨淩渡把茶杯送到她蒼白的唇邊,細長的手指湊過去,那嘴唇竟然比他的手還要白。
喝完水罷,他又謹慎地將白芙蓉的雲被掖了掖,給白芙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露出了微微輕鬆地麵容。
“蓉兒,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體內的東西給弄出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回仙界受那等苦,之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是我不在魔族,你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他愧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拉著白芙蓉的手反複的道歉,把一切事情的責任胡亂的往自己身上攬,他的冷傲在此刻間,已經消散全無。
見他那傻傻的樣子,白芙蓉也很配合的傻傻一笑:“事情都有因有果,我曾是千年前中的因,自然那果也是我來采吧!萬事都不是你的錯,而我才是闖禍那人。”說罷,另一隻手輕輕按住他一直顫抖的雙手,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自責的狀態結束掉。
冰涼的觸感讓墨淩渡一愣。
“怎麼這麼冷?”不抓住的手已經習慣了墨淩渡地溫度,而另一隻手和全身已經冰冷地不像話了。
他心中絞痛,不知從哪裏又搬來一床雲被給她蓋上。
可是仍不見她的體溫有任何的好轉。
“沒用的!”白芙蓉見他著急,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什麼沒用,身體這麼冷,這樣下去,你的心你的血還會有溫度麼,你難道想丟下我一個人逃走嗎?不,不行,蓉兒,我不能讓你離開我!”
臉上的青筋忽然爆出,一直隱忍了很久的話被逼的說了出來,聲音有些大,白芙蓉有點吃驚,不再言語。
一直守在門外的人聽見裏麵的喊聲,想立刻衝進去,可是剛剛抬起的腳又硬生生退了回來。
他有什麼資格進去呢,進去了就成了第三人不是麼,白白給芙蓉增添煩惱,讓她討厭自己麼。
這一刻,他有點自卑,竟然是自卑!他捂著已經通紅的眼睛,忍者滾熱的淚水在眼眶中慢慢被蒸發。
都在苦苦掙紮著……
“你不能離開我,知道嗎,蓉兒!”墨淩渡幾乎抓狂地一把抱住白芙蓉,聲音沙啞顫抖著,仿佛白芙蓉一發出聲音,一碰觸,就會碎掉的水晶,可憐的讓她心中絞痛。
躺在他的胸膛中,聽著他慌亂地心跳,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主意,才這樣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