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立馬訕笑道:“張師傅,我就是隨口這麼一,您也看見了,那箱子輕飄飄的,搬動的時候也沒有動靜,不是空箱子是什麼?”
“少給我呼啦啦的,不知道的事情不許亂,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張成海手一揚,眾人隻得跟上。
大家夥兒也沒發現張成海眼中一閃而過的煩悶和凝重。
一行人在官道上走了許久,好不容易終於碰見了個過路人,趕緊問道:“老鄉,打聽下一下,荊北城怎麼走?”
那人趕著驢車停下來,困惑地看著張成海幾人,問道:“你們是鏢師吧!要到荊北城走鏢嗎?荊北城那裏出大事了,現在進城可嚴了!”
“出啥大事了?”大頭忍不住問道。
那人也沒隱瞞,神色驚恐地道:“我們朝州第一世家柳家,你們聽過沒?就是那個以美人聞名的柳家!家主那一脈被滅門了!”
張成海一行人皆是一驚,爾後便是擔心,一個個朝張成海問道:“張師傅,我們還去荊北城嗎?”
張成海還沒想好怎麼走呢,被這麼一問,心下更煩了,同路人問道:“老鄉,能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嗎?凶手抓到了嗎?”
那人大聲道:“不知道,好像是半個月前吧,凶手什麼的沒聽,不過對方手段可凶殘了,聽滿門都被分屍了!”
此時一陣熱風吹過,眾人卻覺得雞皮疙瘩起了全身,一點熱意都感受不到。
路人給張成海幾人指了個方向就走了,可他們卻不敢動了。
雲康霖皺眉道:“師傅,我覺得這事古裏古怪的,好端賭,對方讓我們在檳州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柳家被滅門,然後又讓我們去荊北城,這也太......”
不還好,被他這麼一,其他人都起了退意,大不了他們不要這一萬兩銀子不就行了!
張成海卻是蹙眉道:“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出來這麼久,若是賺不到這一萬兩銀子,我們這大半年白辛苦不,還可能陪貨主的損失,單單運鏢就一萬兩,你們覺得這裏頭的東西我們賠得起嗎?”
眾人皆是沉默。
如今都到了朝州,九百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差最後一步,真要他們退回去,隻怕他們也不甘心。
就這樣,鏢隊氣壓變得很低,大家似乎都不怎麼話了,等到了知柳鎮,張成海命四五個鏢師守著貨,甚至都不許他們拆貨移貨,眾人輪流守著,隻要過一晚他們就能進荊北城了。
忐忑的一夜過後,張成海幾人沒亮就準備動身出發,到了鏢隊放置車馬貨物的地方,發現看守的幾個鏢師倚靠著牆壁打盹,頓時氣得把他們好一陣罵,見鏢物沒有問題,這才命人趕緊動身。
荊北城真的就像那路人的一樣,還沒進城就能看到城外守著的士兵。
張成海收拾了一下心情,命大部隊繼續出發。
因著他們鏢局在各個州府都有分點,再加上張成海身上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倒是沒被怎麼搜查就順利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