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看著被自己整的半死不活的楚飛雪,淡淡的說道:“你可是知道,這次若不是撫兒求情,就以你這個樣子,不出半年你必定是身死道消。就算是你此次不受傷,你也絕對過不過三年。”

楚飛雪扯了嘴角,虛弱的說道:“我知道一些。”

蕭音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就隻是直接的拿起一旁的酒壇子,對著楚飛雪就直接的照著他的頭澆了下去。然後,蕭音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是大陸上最烈的酒,‘火燒雲’。雖然後勁打了一點,但是這藥效還是不錯的,你忍著些。”

楚飛雪的疼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他的臉上滑落。但是楚飛雪卻是硬撐著一點吃痛的聲音都沒有發過來。

蕭音看著楚飛雪眼中露出一些讚賞,但是她卻依舊還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說道:“那你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蠱蟲了嗎?”

不過蕭音卻還是拿起一塊白色的紗布在楚飛雪的藥桶裏麵輕輕的劃過了幾下,很快那紗布上麵就沾滿了許多細小的黑色蠕蟲,不過好在,那些黑色的蠕蟲全是死的。

蕭音看著楚飛雪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什麼也不知道的。隨後蕭音就接著說道:“這種蠱蟲名為‘虛蠱’,是一種極為獨特的蠱蟲,它不會受到養蠱蟲的主人的控製,而是自行孵化從而吸食宿主的精血。並且這種蠱蟲產自北疆,它的飼養極其艱難,它可以在宿主的體內潛伏三到五年,平時就算是再好的大夫,都無法查出這種蠱蟲的存在,而這種蠱蟲一旦發作,就會在幾個時辰之內將一個人的身體吸幹。就算是被人察覺了這種蠱蟲也是極難除盡,一旦有所剩餘,它們就會迅速的繁殖,同樣是會在下一個三年到五年之後更加快速的爆發,到時就會回天乏力,再無醫治的可能。這是一個殺人和折磨人都非常好用的手段,畢竟三年間,就算是有什麼樣的證據都會抹的幹幹淨淨。”

楚飛雪的神色僵了僵,隨後說道,“

寧皇後的娘家祖籍是北疆人。”

“哦,這就不稀奇了。北疆人的蠱蟲可是比南疆的還要恐怖一些呢。不過你放心吧,你體內的蠱蟲已經清楚幹淨了。”蕭音似乎是有著懷念的笑著說道。

她有有多久沒有見過北疆的那群人了,她好想將她們趕盡殺絕,可是她不能,她們可是她活下去的根源呢!

楚飛雪看著神色有著怪異的蕭音問道:“既然這種蠱蟲沒有人可以發現,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蕭音笑了笑,說道:“我又沒說這種蠱蟲是我發現的。”說著蕭音就像是惡作劇一樣的將自己的手掌伸到楚飛雪的麵前。

而楚飛雪立即就看見了蕭音手掌上的那個血紅色的紋路,鮮豔的如同真正的活物。那紋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蜷縮起來的鳳凰。

並且,在蕭音的食指上有一根紅線直通那個血紅色的鳳凰紋路。而且,那個血紅色的鳳凰紋路還延伸出一條紅線一直通到蕭音的手臂上。

吳不得還記得,他與慕容初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就是在聽風涯,那時他才十五歲,卻也是一個名震江湖的盜聖鬼才,那時他就揚言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

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盯上了無波城妖王慕容清夜的東西,那是一枚掛在他腰間的羊脂白玉,那可是他見過的質地色澤都最好的一塊,所以,他就發誓自己一定會將它偷到手裏。

可是,讓他極為為難的就是,那慕容清夜的警惕性太高了,他根本就無從下手。他跟蹤了慕容清夜很長時間直到在聽風涯附近的山嶺之中,他就完全失去了慕容清夜的蹤跡。

然而,他卻是有所不甘,終日裏就在聽風涯附近遊蕩。過了幾日,他卻是突然發現在聽風涯的絕壁上,一個瘦弱的少年被鐵鏈緊緊的鎖在那裏。

任由聽風涯上,那猛烈的罡風不斷的從他的身上肆虐而過。然而,那個少年卻是冰冷的毫無表情。他似乎是絲毫痛苦也感受不到。

而這聽風涯,聽這個名字倒是詩情畫意,可是聽風涯卻是因為它那全年都不停歇的猛烈的罡風而成名,而那裏麵的罡風最為劇烈的時候,就算是紫尊高手都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