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隔著那麼看著,我倒是對那件東西有信心。”對那件東西表麵上的以假亂真的程度,阿酒其實還是很有自信的。
墨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霎時便深了幾分。
“這便足夠了。”墨遙鬆了一口氣,這東西他是拿到手了,可到底是需要時間的,雖說就算是妖後立刻發現,墨遙也不會毫無應對之策,但……還是瞞的久一點,更好玩不是嗎?
墨遙一直都很期待,他那其實素來不把他當回事兒的母親,在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以後再知道自己手裏拿的是個假的的模樣了。
畢竟……他在妖後的麵前任她呼來喝去了這麼多年,也得叫他母親知道,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脾性的人。
隻是不知道到了那時候,他素來眼高於頂的母親,會不會覺得她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後悔?
這些還是現在不得而知的事兒,墨遙想了那麼一瞬後,便也直接丟在了腦後。
“我們……還給妖後留了一點別的來著,那塊石頭當中,融了陣靈的陣意,和我的幾個小小的攻擊法陣。”
阿酒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卻用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的語氣,說著她和那小陣靈到底還幹了什麼缺德事兒。
“催動的條件是?”墨遙來了幾個性質,總之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人是他的母親一般。
“隻要妖後用神識查探那塊石頭,所有的法陣和陣意會在同一時間立刻爆發出來。”
墨遙:……
箐籬:……
沅枳上神:……
這小姑娘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和陣靈一起做的那件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殺傷力啊?
墨遙在三千秘境當中,可是真真切切的見識過阿酒在陣道之上的造詣呢,那小姑娘嘴裏的幾個小小的法陣,怎麼可能真的跟她自己說的那般簡單?他現在忽然間便有點慶幸,好在他現在運氣好從阿酒的手裏拿到了拿東西。
不然……受那份罪的,便該是他墨遙來。若是動靜在大上一點,那墨遙來過這裏的事兒,他的行蹤也是要徹底的被妖後給發覺了。
沅枳上神便更不用說了,她在第九天闕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那個小姑娘說的輕巧的“小小的攻擊法陣”到底是什麼概念。
阿酒還曾經,在第九天闕布置過她自己嘴裏的——小小的攻擊法陣,不是很多個,還就隻是那麼一個。
當初,白澤可是真的信了阿酒說的話,一來,白澤的確是一向很願意為自家小祖宗排憂解難,二來……他家小祖宗說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攻擊法陣罷了,自覺自己一定沒有問題的白澤便主動請纓,來為他家小祖宗試陣。
落黎音麵無表情的在一旁旁觀,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歡喜,直到見識了堂堂神獸界之主,號稱是萬獸之祖的白澤狼狽的從阿酒那個“小小的攻擊法陣”裏出來以後,沅枳上神這才幡然醒悟,原來……落黎音早就知道現在的這個結果了。
她就說覺得很奇怪,以落黎音那個醋壇子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會叫白澤去試陣呢。
原來是那倒黴君上早就已經算好了最後的結果。
那一次白澤的狼狽便直接的告知了,阿酒所謂的小小的法陣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故而現在……她家小姑娘居然說她在妖後的那塊石頭裏放了“幾個小小的攻擊法陣”。
妖後若是真的拿神識去掃那塊石頭,到底是有多麼恐怖的下場?更不要說,那個小陣靈還一本正經的說,她也放上去了一點點的陣意。
一時間,沅枳上神竟然都覺得自己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憐她的老對頭了呢。
至於……箐籬,雖說她沒有直接的見識過阿酒的陣道到底是如何的,可看著自己麵前的墨遙以及沅枳上神的態度,便也知道,其實這個小姑娘的表現,大約是一點都不如同她麵上的乖巧可愛。
而且……陣意這種東西,她還是略微知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