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如今,不光是那個耿直青年,還有更多更多的人和事兒,都是因為眼前的那個人。

白澤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該怎麼做才好。

可是……想起落黎音正在盤算著的事兒,白澤到底是忍住了。

他不可以,把落黎音籌劃了很久的事情給毀掉。

縱然,白澤說真的很想要直接殺了那個人。

“阿音仿佛找你有些事,你盡快去吧。”白澤竭力的控製住了自己的嗓音,冷淡的掃了那個人一眼。

那人一怔,似乎是沒料到一般。

就他自己而言,他在這裏這麼多的日子可落黎音卻從未召見他。

隻是,那人到底是心機深沉,恰到好處的展露了一點意外以後,便格外的平靜了下來,“多謝白澤君前來告知。”

白澤看著自家那張與從前一般無二的臉,心底卻更加的煩躁了幾分,他現在更希望那個人能夠趕緊的離開才好呢。

白澤頗為冷淡矜持的點了點頭,把話帶到以後,便直接的轉身離開。

“寒亭”好像對這樣的態度習以為常一般,頗為恭敬地躬身,似乎是在送他離開一般。

白澤呼出了一口氣,心底的酸澀幾乎要說不出來了。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那麼倒黴的叫他給盯上了呢。

那人在白澤離開以後,臉上的恭敬的表情竟然一點都沒有變過,似乎是很怕被人看出破綻一般。

若是這話叫白澤聽見,吉祥物非得叫他知道知道,他不光是這件事上破洞百出,他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的叫人看不出來這已經不是一個人了的時候。

落黎音冷淡的等著那人過來。心底的計劃已經盤算了無數遍。

那人一路上的表情都恭敬異常,在看到落黎音的一瞬間甚至還非常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落黎音忽然間就開始懷疑那人平日裏對伺候自己的那些人到底是有多少的規矩。

所以才會誤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與他一樣。

隻是不管心底是怎麼想的,那倒黴君上臉上到底是一點都不顯。

落黎音神色淡然,“不必多禮。”

“寒亭”半低著頭,唇邊卻驀然的閃過了幾分笑意。這便是,那位君上信了他來吧?若不然,一般的奴才,哪裏能得到一句“不必拘禮呢?”

落黎音的眼底略帶了幾分的諷刺,隻是這位君上在“寒亭”的麵前素來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怕那份諷刺明晃晃的擺在了眼前,那人也隻覺得這不過是尋常。

畢竟……執掌第九天闕的君上,性子傲一點才算是尋常的。

哪怕得了落黎音的一句“不必拘禮”,那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周全了自己的禮數,恭敬道:“多謝君上體恤。不知君上今日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落黎挑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要你去神獸界走一趟。”

那人適時的擺上了一點茫然,好像全然不知道落黎音是什麼意思一般。

落黎音輕聲哼笑,眸光半垂,緩緩地說道:“白澤最近行為很是詭異,我要你好好的在神獸界查探一番,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既然……他這樣喜歡看兄弟閻牆的戲份,君上怎麼可能不滿足他呢。

果不其然,那人的眼睛很是隱晦的亮了一瞬,恭恭敬敬的抬眸,“屬下定然不負君上所托!”

雖說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這人心底還是不由得激動了幾分。

這麼多年以來,第九天闕和神獸界的關係,都因著落黎音白澤之間的信任一直親密無間,仿佛沒有什麼能叫他們變得不那樣聯係緊密。

可現在這個機會卻活生生的擺在了他眼前。

怪不得,怪不得落黎音竟然會叫白澤來做那個跑腿的人,原來是已經在心底厭棄了他。

果然這人到底是心思淺薄,竟然不知道神獸界對他有多麼重要,沒有在更早的時候把神獸界收入囊中,不過這樣更好……省了他很多的麻煩。

那人還在做著把神獸界收入囊中的美夢,全然沒有注意到落黎音眼底的那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