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不斷的裂開愈合,阿酒自己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隻是那姑娘臉上的笑意,卻一如往昔。

清淺又好看。

縱然她一身血汙,卻也自帶矜貴。

那個姑娘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不光是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還開始了對那不知是哪位前輩設下的機關評頭論足,挑出了一堆的毛病。

而且……人家還不是隨口的胡八道,分明是很用心的思索了。

若是不去瞧阿酒,隻是聽這個聲音,大約誰都想不到,那姑娘的情況會這樣的慘。

“前輩,您這要是在不好的話,我也便不走了,實在是累了些。”

阿酒著,很是無賴的直接做了下去,仿佛真的就決定停在這裏。

“你是怎麼發現的?”那人嗓音裏帶了幾分疑惑,似乎壓根就想不通一般。

她對自己,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才對啊。

“哦,我沒發現,我詐你的。”反正……又沒人規定,坐下去的不能接著起來走不是?阿酒可是很擅長鑽空子的。

空氣似乎安靜了片刻,那道嗓音又接著傳了出來,好像還帶著一點笑意,“也罷,我好久沒有遇見過你這樣有趣的東西了,便隨了你吧。”

阿酒輕哼了一聲,阿酒方才才是真的詐她的,誰知道,這位前輩竟然這麼會給自己找機會呢。

不過阿酒卻沒打算要告訴那個前輩罷了。

這樣口頭上的東西,一點實際上的功效都沒有,阿酒才不稀罕呢。那人似乎也很是欣賞阿酒這樣哄她的後輩當真是痛快極了。

直到確定了那股窺視感已經不再了,阿酒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實話,若非阿酒擔心自己停下以後,會被那個窺視她的人偷襲,姑娘早就已經停下來了。她最後這段路,到算是那人逼著她走的一樣。

雖,阿酒覺得她還是有那個能力走下去的。

可過猶不及,阿酒可不想,從這裏一出去便被人給抹殺掉。

畢竟……沾染了過多從前的靈族人的氣息,並不是一件多容易解釋的事情。

一個搞不好……不準還要拖累做自己身邊的人。

阿酒可沒那麼大的想法,她能這樣的,先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姑娘終於舒舒服服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舒爽。

溫和的不像是靈力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聚在阿酒的身邊,又一點一點的往那姑娘身體裏湧去,就像是被人控製好了一般,絕對不會出現一下子全都湧進去以至於把人給撐爆的情況。

溫和的力量一點點的修複強化著阿酒自己的身體,阿酒還覺得,似乎連自己的神魂,都變得強大了幾分。

阿酒這次是真的有點驚訝了,這倒底是一種什麼力量!阿酒自己的身體還弱的很,能修複強化都不是什麼難事兒,可……阿酒自己的神魂,本就強大無比,現在卻也一點點的穩定的增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