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音都不必找什麼多餘的借口。

他本就不喜帝的奢靡,瞧瞧第九闕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便知道了,帝自己也知道,壓根就不會對落黎音提出的那個條件有什麼別的想法。

他隻會覺得,那位君上,是太過不滿他平日裏的生活。

而且……什麼麵子什麼權威,哪裏比得過他的那條命。

阿酒覺得自家阿音實在是太狡猾了。

可她偏偏喜歡的不得了。

“那要看你怎麼與他了,”落黎音挑眉,一點都不擔心。

“你可真是太壞了。”阿酒歎氣,忽然間有點擔心這倒黴君上平日裏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忽悠自己。

落黎音:……

他壞的地方還多著呢。

他家這姑娘看見的才哪到哪啊。

好在,阿酒也就是那樣一提罷了。

那姑娘向來是口是心非,別看她嘴上嫌棄落黎音太壞了,不準心底還偷偷的叫好了呢。

落黎音養了阿酒這麼多年,早就把那東西的性子摸的透透的。

君上……大約是承受能力比較好,阿酒的他喜歡的聽的,那通通是真話,不喜歡的……自然就是因為阿酒口是心非。

他可不會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好了呢。

阿酒忽然間有點嫌棄:“陛下的喜好……就這樣奇怪嗎?”

落黎音順著阿酒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叫那姑娘嫌棄的不行的金色擺件,好像有點眼熟啊……

落黎音仔細的看了兩眼,赫然發現,那好像,是他從前送來打發帝的東西!

饒是君上臉皮厚,一時間也覺出了幾分不好意思來。實在是……送的那東西,有些上不了台麵,落黎音根本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

阿酒側眸,她家阿音,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啊?

落黎音略顯了幾分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隻盼著阿酒認不出那是第九闕出來的東西——雖平日裏,大約也沒人有那個能力到第九闕去偷東西出來,可落黎音閑來無事,把進了第九闕的每一樣東西都做了拓印。

最初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可漸漸的,那拓印便成了第九闕的一個象征,落黎音便也習慣了。

落黎音今日大約運氣不太好,那姑娘非但沒有像落黎音心底想的那般離開,瞧起來還像是有點感興趣一般的走近了幾步。

落黎音:……

平日裏也沒瞧見那姑娘和他這樣有默契。

落黎音又實在是不出要阿酒停下的話——他敢肯定,他若是開了口,他家這姑娘能更感興趣。

落黎音硬著頭皮跟在阿酒身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

阿酒本來也就是隨口一提,卻沒想到,落黎音直接變了臉色。

這……不好奇也要過去瞧瞧啊。

她家阿音,那樣帶著一點忐忑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不行。

當然……這世上,會覺得那位殺伐果斷的君上可愛的,大約也就隻有阿酒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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