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落黎音都不太清楚極暗之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更不要找到去往那裏的通道了。
可要真要等到它下一次開啟……
落黎音想都沒想過,瞧瞧這一千年裏出了多少事兒吧,真要等到那時候,大約什麼都晚了。
莫是等上十萬年了,落黎音垂眸看了阿酒一眼,薄唇微抿,大約……他家姑娘還來不及真的成長起來。
姑娘眨了眨眼睛,就像落黎音能一眼看出這姑娘在想什麼一般,阿酒也很清楚她家阿音在想什麼。
阿酒在落黎音身側蹭了蹭,起來,阿酒也不願意去琉璃台。
不管會不會遇見後,她都不願意的。
姑娘難得的有那樣排斥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墨遙,阿酒都沒那樣排斥他。
可阿酒就是對後喜歡不起來。
“正巧……我也不願意坐傳送陣了。”白澤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人。上回從魔界回第九闕經曆的那些事,白澤可一點都不願意在經曆一回了。
落黎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雖他沒話,白澤卻覺得自己已經感覺到了那人滿滿的嫌棄。
白澤:……
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嫌棄他呢。
誰知道……那見鬼的傳送陣,會不會在把他們都給送到一個什麼鬼地方去。
那還不如在極暗之域裏呆著呢。
在白澤看來,那倒黴君上顯然是沒體會過他當日那種感覺。畢竟……白澤可不光是忽然間被傳送到極暗之域嚇到的。
當日,落黎音手裏拿著的那個太古盤,才是真的嚇到白澤的東西。
大約落黎音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有半分的愧疚的。
不準,那倒黴君上還會笑話白澤真是少見多怪呢。
白澤實在是太了解落黎音了,他才不會把自己的把柄送到那人手裏呢。
沅枳上神皺了皺眉,似乎有點擔心,“能找的到嗎?極暗之域存在了這麼多年,一直都那樣神秘。從前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我們能有那個時間來找嗎?”
落黎音輕笑,意味深長的反問道:“沅枳,從前究竟是找不到,還是沒人去找呢?或者是……明明找到了,卻從沒有傳出來過?”
沅枳上神一怔,忽然間遍體生寒。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又不得不承認,落黎音的是對的。
這短短的數十年裏,她見過太多的與從前無數年裏的認知截然不同的事兒了。
那……誰又能保證,極暗之域那件事,從來沒有被人做過手腳呢。
畢竟,存在了這麼多年還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那必然是被人壓下了的。
就像是第九闕一樣。
若非落黎音費心費力的,哪怕是第九闕,都早就被人挖了個底朝了。
而極暗之域的狀況……分明就不太正常。
可是,落黎音為何非要帶上帝父女呢?沅枳上神蹙眉,卻忽然間對上了阿酒帶著一點笑意的眸子。
明豔美人的眸子一下子便睜大了,“你,你是在懷疑帝一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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