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帶著一點淡淡銀光的尾巴,那時當真是叫沅枳上神念叨了好幾日。
白澤不知道沅枳上神怎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今日又忽然間想瞧他的真身。
可他向來是不會拒絕那人,瞧著沅枳上神那雙帶著一點笑意的眼睛,白澤下意識的便瞧了瞧四周。
好像……也沒什麼人。
白澤做賊一樣的動作,自然是一點都不差的落在了沅枳上神眼底,麵容明豔的上神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這般的心虛?難不成你那真身還見不得人?”
沅枳上神自己不露真身還算是有點緣由的,她自然不介意自己的真身是一株香草,不過……好像她身邊的那些人有點介意。在這等事上,沅枳上神從來都隨意的很,自然也就順了他們的意思來。
最初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理解,現在倒是明白了。
落黎音或是白澤,自然不會對沅枳上神的真身有意見了。
可露出真身,其實在一定的程度上,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弱處擺到明麵上給人家當靶子。偏偏,沅枳上神的真身還是一株香草。
倒不是香草有什麼不好的,哪怕是香草,上神也是株與眾不同的香草。
這古往今來,大千世界,可就這麼一株能上入地,領軍殺敵的香草了。
這也是,他們的好意。
雖沅枳上神自己覺得一點必要都沒有。
可若是能換來幾分安心,那又有什麼不好做的?
白澤被沅枳上神拆穿了他的心虛,可好像看起來也沒有多在意。
他義正言辭,仿佛他自己做的還很有道理:“我這不是害怕嚇著那些崽子嗎!”
沅枳上神摸了摸自己的下顎,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你這樣來,好像自己還很有依據。”
白澤哼哼了兩聲,他倒也不是隨意找了個理由來糊弄沅枳上神的。
他那萬獸之祖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不準還真能借著自己的原身,嚇到幾個還未開化的崽子呢。
號稱能嚇到崽子們的萬獸之祖得意洋洋的,有些時候,沅枳上神根本不能理解,那人到底是在得意什麼。
仿佛,跟一個不知了多少輩的輩來別苗頭,居然還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兒一樣。
白澤大約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沅枳上神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那人正四處的又打量了幾眼,仿佛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才肯把自己矜貴的原身給沅枳上神瞧上那麼一眼,
沅枳上神也沒有催他,她這回,是真的好奇起了白澤的原身。既然有事要“求”人家,沅枳上神自然便好話的多了。
哪怕那生了副少爺模樣的人磨磨唧唧了半,沅枳上神都沒有不耐煩的開口催。
白澤磨磨蹭蹭了半日,臨門一腳又縮了回來,那人精致的眉眼很是難得的帶了幾分不好意思來,“且好,這隻是給你一個人瞧的。回到第九闕後,可不許與祖宗胡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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