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枳上神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哪怕青龍老祖此刻很是反常,還先下手為強的的那樣委屈,好像都沒有對那人造成絲毫的影響。
她便自顧自的端著茶盞,眼底帶著淡淡的諷刺,就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一般。
青龍老祖還在強撐著虛張聲勢,他在賭,賭沅枳上神是在炸他的。
唯有朱雀老祖,眼底帶了幾分釋然。
從他長兄心虛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明白了。自己這位長兄,大約是背著所有的人,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他皺著眉,一點一點細細的思索著,到底是在哪出了問題。
他沒那麼真,會覺得,這是他長兄做的事,牽扯不到他。可……死也要死的明白不是?
沅枳上神慢悠悠的瞥了青龍老祖一眼眸光卻帶著幾分淩厲,“您是覺得我會冤枉您?還是,您記性已經差到這等地步了?嗯?”
沅枳上神起話來,可真是一點情麵都沒留。
或者,換句話,自打沅枳上神從落黎音那知道這件事開始,她便沒想過要放過這幾人。
“還是……您想我,在這當著您這幾位尊敬著您的兄弟的麵前,把那事給捅出來?”沅枳上神語調輕柔,可話裏的狠絕卻幾乎要把青龍老祖給逼到了絕路上。
那人似乎一下子便老了一般,整個人好似被人抽走了精氣神。
他死死的盯著沅枳上神的眼睛,企圖從那人眼底看出點什麼來。
可那人,卻一直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根本瞧不出半分的端倪來。
隻是,青龍老祖此刻壓根不敢與沅枳上神賭。
哪怕他很清楚,今日隻要他點了這個頭,那三人的心底,便都會存了一根刺,或許一時間不會有多疼,隻是若是不拔出來,遲早會釀成禍事。
“好。”老者的嗓音帶了幾分嘶啞,在密閉的環境之下聽起來,竟還有點滲人。
沅枳上神滿意都沒有勾了勾唇角——不枉她費心布了這個局。
沅枳上神朝著白澤點了點頭,示意她看好那三個人,莫要叫他們聽見什麼不該聽的。
白澤其實還是有點遺憾的。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今日大約能多少知道點從前的秘辛了。
可看沅枳上神是那個意思……
留下來大約是不太可能了。
白澤一邊唉聲歎氣,一邊“恭恭敬敬的”請幾位老祖宗且出去休息會兒。自然……連他自己,不也是被沅枳上神給敢出來的?”
三人當中,最為平靜的,大約就隻有朱雀老祖了。
他心底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個念頭,不過是不敢確認罷了。
“阿澤,你且過來,”朱雀老祖抿了抿唇到底是沒有忍住,他還是想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白澤歎氣,卻還是依著他坐過去了些。
“我不問那些不該的事兒,”朱雀老祖抿著唇,很是懇切的望著白澤。
白澤:……
不瞞您,其實那些不該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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