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般,很是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是一定不可能會不認的。
畢竟,很多事,不是不追究便沒了後果。
一樁樁一件件,功德簿上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早晚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阿酒敢直接帶她走,而不是非要這陣靈認個主,發個誓什麼的。
自然,阿酒很清楚,除非這陣靈想要墜入魔道,否則,麵對著掌管地規則的第九闕,隻要她不是個傻的,便不可能會反悔。
還真當君上是個擺設啊?
在是大公無私之人,也會有自己的私心。
更別……在君上的眼底,狐狸比什麼都要重要了。
阿酒可一點都不擔心。
雖狐狸覺得,也許自己有一日,還會回到這,但……那些虛無縹緲的預感,又做不了數。
狐狸可不想冒險。
蚊子在,那也是肉啊!
讓她把東西留下來,等著那混蛋拿?
怎麼可能!
狐狸又不傻。
她都想,把那混蛋的機緣通通搶過來。
誰叫阿酒心,記仇的很,白澤那麼一句話都能讓這狐狸記上那麼多年。
更別墨遙可不是不疼不癢的得罪了這狐狸,若是她弱上那麼一兩分,也許最開始,會直接死在墨遙的劍下都不定。
這叫她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不管墨遙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都讓阿酒想起來便恨的牙根癢癢。
也讓她知道,也許,沒了第九闕,沒了落黎音和沅枳上神護著她,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從未有那麼一刻,讓阿酒更明白,所有的一切,比起她自身的實力,都是假的。
陣靈神色的複雜的看了阿酒一眼,她沒的是,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在那個洞穴處見過人了。
那個洞穴,雖簡陋,但卻是這第一層的真正核心。
大道至簡,許多人,都被浮華迷了眼,拘泥於旁的方方框框,忽略了什麼叫做幻陣,反而會找不到陣眼,
能有資格進入的人,都能算做是,被這裏承認的人。
從一開始,能進去的,不過那麼寥寥幾人罷了。
畢竟,修習這一途的,實在是少的很。
而有賦的,便更是難能可貴。
陣靈選擇阿酒,也算是看中了這狐狸的資。
她就是一塊璞玉。
這麼多年,從沒有人能破開那處。
若是跟在一個無能之人的身邊,也許,她這一輩子,也就隻能是一個陣靈了。想在進一步,根本無異於癡人夢。
“這第一層,其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陣靈嗓音有點淡,“雖修習陣道的人是少了些,可這麼多年以來,這第一層也被人搜刮的七七八八了。”
這其實算是她的家了。
她生於此,與這本就有著斬不斷的羈絆。
看著自己的家,被那些眼底隻有寶貝機緣的人,破壞的亂七八糟,就算陣靈對這沒有太多的情感,她心底也是暗恨的。
阿酒側眸,眼底帶了幾分驚訝。
“那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阿酒那雙狐狸眼亮晶晶的盯著陣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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