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倒黴陛下時不時被落黎音給嚇怕了,竟然也沒出來晃。
桃夭手底拿著一冊書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鳳韶的眉眼和她心底一直沒能忘懷的那道身影漸漸重合……
那一刻,她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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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連呼吸的頻率都放的緩了幾分。
她的意識甚至都有幾分模糊了,可靈氣卻依舊源源不斷的湧過來。
這樣幾乎要把人給活生生撐爆的劇痛,讓阿酒都有幾分招架不住。
落黎音封印她血脈的那一次之時,也是很疼。
卻也不一樣。
那樣的,幾乎要把每一條經脈都給撐裂的疼,連著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開始痛了起來。
也不光是疼痛。
那樣的麻麻癢癢,簡直比疼痛更難熬。
姑娘白淨的額上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滴,她幾乎有點招架不住了。
體內的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可源源不斷湧進來的靈氣卻讓姑娘無師自通的開始壓縮了起來。
雖知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可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有幾分的姑娘,卻也沒有更多的法子了。
她忽然就有點想笑,別什麼因為機緣隕落了,她連邊兒都還沒瞧見,沒準就要死在這。
想想……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狐狸沒發現,在她無意的壓縮之下,瀕臨破碎的經脈已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也沒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已經越來越醇厚,甚至她的壓縮速度,還穩穩的壓過了靈氣向她湧過來的速度。
這周圍那一片的靈力已經變得稀薄了起來。
根本不似她最初來之時,接近已經霧化的狀態。
狐狸卻還沒發現。
她也沒發現自己體內原本洶湧的靈力,變得漸漸的平順了起來。
阿酒隻是近乎機械的在吸收靈氣,壓縮靈氣,根本就沒發現,她的經脈之內,已經沒有絲毫的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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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黎音腳步有點淩亂,他忽然間便有一瞬的恍惚。
落黎音其實是知道的。
那什麼都不會有。
哪怕是半分痕跡都不會有。
就算那日一時慌亂之下他沒有注意到,後來也不會錯失那些明顯有問題的法陣。
而且……落黎音可不相信,幕後之人會給他們留下這種線索。
他沒想要鳳韶的命,至少現在還不想。
幕後之人要的,是要他落黎音慌了
所以才會向他在乎的人下手。
所以,他怎麼可能讓落黎音知道呢。
可落黎音卻還是出來找了。
在明知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
就好像,這樣做便能安慰自己一下。
雖他還不至於把鳳韶受傷這件事全怪在自己的頭上,但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一件事兒,他便是躲不開的。
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是。
宿命一般的躲不開。
可,落黎音想,這條路,他終究不是一個人了。
落黎音眉眼間帶了幾分柔軟溫和,他的身側,終於有了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