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給他們二人行了方便。

領主夫人本想貼上來些什麼,卻隻覺得自己身子一軟,眼角的餘光似乎瞥見了一張與自己一樣的臉,她來不及震驚便失去了意識,完完全全的陷進了黑暗裏。

白澤試探著看向身後明豔高傲的美人,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燙。

沅枳上神卻沒管他,她細細的看了看領主夫人的衣著,皺了皺眉,蔥白的指尖兒結了個繁複的訣,直接把暈倒在地的領主夫人給隱了起來,而她自己,原本的普普通通的烈焰紅裙換成了奢靡華貴的繡著繁複花紋的錦裙,原本高高束起的三千青絲挽成了繁複的發髻,綴著精致的頭飾,她微微露出了潔白修長的脖頸,眉眼帶了幾分嫵媚妖嬈,又帶著些許柔弱,分明就是那個被困起來了的領主夫人。

白澤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快的嚇人,他眼底帶了幾分不解,分明剛剛那個領主夫人,也是這番打扮,可他為何卻半分感覺都沒有。

哦,也不是,他當時很想把人打一頓來著。

他當時怎麼想的來著,她居然敢頂著沅枳上神的臉,做這些事!

沅枳上神忽然傾身,半靠在還是棲蕪域領主那副打扮的白澤身上,媚眼如絲,柔柔的喚道:“大人。”

白澤在沅枳上神靠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幾乎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該放在何處,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可沅枳上神卻唇角微翹,顯然心情還不錯。

“沅沅——”白澤嗓音都在顫。

“你可得適應啊,”沅枳上神挑了挑眉,嗓音依舊柔軟,“你若帶我去魔宮,可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

白澤磕磕絆絆的應了一聲,連自己都不知自己在些什麼。

沅枳上神大約也是玩夠了,站的筆直的理了理袖口。

白澤卻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一樣的呆愣在原地,懷裏好像還殘留著柔軟溫暖的觸感一樣。

“在這等著,”沅枳上神低斂著眉眼,看起來像是沒有絲毫的威脅,隻是一朵無辜又柔弱的花一般,“現在,該我了。”

白澤還沒來得及什麼,沅枳上神已經沒了身影。

白澤:——

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聊的,可憐巴巴的呆在原地等著沅枳上神解決了棲蕪域領主在回來接他。

他倒也不是擔心沅枳上神會解決不了,可心底卻有一股忽如起來的煩悶。

那種糟糕的情緒倒也不算是陌生,自打瞧見了領主夫人的容貌之後,便時不時的蹦出來。

白澤覺得自己大概是完了。

沅枳上神不緊不慢的走回了庭院中間,泰然自若的坐在領主夫人方才坐的地方,就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她其實是在賭。

其實真若論起來,這周圍不知有多少暗樁瞧見了剛剛領主夫人跟著“領主”走的情景,可沅枳卻還是想賭一次,賭其實,領主很厭惡旁人看領主夫人,賭他對自己的夫人,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控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