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滿給他倒了碗消食的涼茶,“就不能慢點吃嗎?”
“我餓啊。”田七喘了一口氣,可算是沒再打嗝了。
阮小滿扭頭看了看,就隻有他們兩人,“傅采禾是怎麼回事?”
讓他在鎮子上挑,挑了那麼久都沒挑到,怎麼就挑到了傅采禾這人?
田七也是看了看身後,見沒人,這才小聲地把傅采禾的身世告訴了阮小滿。
傅采禾的父母本是他們附近的采藥人,也算是半個大夫了,不過是專治疑難雜症的那種。
行不行不知道,偶爾也有人來找他爹治病。
隻是他們一家三口去采藥的時候,藥沒采到,父母卻是沒了。
等傅采禾帶人過去的時候,他父母已經不行了。
傅采禾還有叔嬸一家親戚,隻是他叔嬸說他克死了父母,不收留他。
他父母掙下的那點家底也被叔嬸霸占了,說是辦喪事都花完了。
這些家事外人沒法管,田七見他可憐,又略懂草藥,便收了他做徒弟。
原來如此,阮小滿心裏了然,怪不得傅采禾對人總有些許敵意。
她曾經也是這樣,總覺得所有人都是好壞難分。
但並不是好壞難分,隻是經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有時候不敢相信自己能夠遇上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事而已。
阮小滿和田七說了自己的打算,田七還是那句,“你自己做主。”
這人真是的,阮小滿歎了一口氣,就是沒人商量,她才想要找個人說說,聽聽別人的意見。
第二天醫館也沒什麼事,阮小滿讓鍾二貴領著阮小紀和傅采禾出去走走。
“你怎麼讓鍾二貴把傅采禾也帶出去了?”田七找不著人,來找阮小滿了。
“有問題嗎?”阮小滿不明所以。
“他是我的徒弟。”田七不滿地說。
“剛才你沒在,你在肯定得問問你。傅采禾他,我看他的心思還沒靜下來,出去走走也好。”阮小滿反駁。
“你有道理。”田七說不過阮小滿,很快便認輸了。
剛說完,屠廣榮和阮小牛便來找阮小滿了。
看著屠廣榮向她走來,恍惚間,那個有些許憂鬱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多了幾分書卷氣。
“看呆了,丟人。”田七嘲諷了一句,但也識趣地離阮小滿遠遠的。
阮小滿回過神來,“你們怎麼來了?”
“過來找你,也找田大夫把個平安脈。”屠廣榮淺笑。
“那就先讓田大夫看看吧,一會再聊。”阮小滿打量了一下屠廣榮的氣色,看樣子精神不是很好。
“也行。”屠廣榮點了點頭,過去找田七看病。
大病倒是沒有,就是心思有點重了,他那身體可經不住這麼種的心思。
阮小滿也在一旁仔細聽著,田七給屠廣榮開了點調理身體的藥。
這藥阮小牛拿著,阮小滿又寫了份新的菜單給阮小牛,叮囑他該怎麼樣做。
“謝謝。”屠廣榮感激地說道。
剛去到縣城,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這學業也繁重,還有他娘親的殷切期盼,如此種種,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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