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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峰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還在大門口,可不想在這裏丟了自己的臉。
這情景在旁人看來或許還有點父慈子孝,隻有陸遠峰知道他們早就不複從前的親近了,打心底裏的生疏,親近不起來了。
不過陸鎮棠還是隨陸遠峰進了他的房間,然後兩人是徹底的沉默了。
陸鎮棠此次回來並不是為了看看陸遠峰過得怎麼樣,而是聽說這邊出了事,所以才回來的。
順道查一下賬,可能還會看看能不能再買幾個山頭。
“書念的怎麼樣了?”陸鎮棠看到書桌上的書包,徑直走了過去,然後打開,從裏麵拿了一本書出來。
剛才他就瞄了一眼,沒看到有什麼不正經的書。
不過他手裏的這本裏麵卻是有個紙條,陸鎮棠下意識地拆開來看。
陸遠峰臉色一白,怎麼就被他爹給看到了呢?
“爹。”陸遠峰不滿地喊了一聲,想要去搶紙條回來。
陸鎮棠突然聽到陸遠峰大聲喊他爹都有點愕然了。
但他已經打開紙條來看了,心裏有些後悔,可眼睛卻是很實誠。
那一點點後悔在看到紙條上的字時卻是煙消雲散了。
“你還在想著你娘那個賤……”陸鎮棠惱羞成怒地將紙條扔陸遠峰臉上了。
“你想說賤人是不是?說不出口吧?心虛了吧?
我替你說了,但公道自在人心。
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她兒子,唯一的兒子。”陸遠峰將紙條撿了起來,打開一看,震驚,愕然,苦笑……最後才淒聲道。
“你也是我兒子,這就是你鬧著要回來這裏的緣故嗎?
就算你找到了她又如何,陸家已經容不下她了……字也不好好寫。”陸鎮棠說了那麼多,見陸遠峰已將近暴怒的邊緣,這才草草結尾。
“容不下她的人從來都是你不是我。”陸遠峰極力保持住冷靜,寒了心,也寒了聲。
陸家容不下她,是因為他爹早就另結新歡,所以迫不及待地讓他娘親讓出位置來。
他還像個傻瓜似的懷疑過他娘親是不是真的哪裏做錯了。
可是他的那個弟弟雖說是早產,可看著已然是足月的了。
他卻是不曾懷疑過,若非他見過真正早產的怕也被瞞過去了。
陸鎮棠望著全然陌生的陸遠峰,不禁脊梁一寒,眉頭緊鎖,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頹然地轉身離開。
不是他容不下她,隻是,不管怎樣說最終還是因為他,陸鎮棠無力反駁陸遠峰的話。
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也無能為力了,所以才不得不默許了那些事的發生,也默認了她的不忠。
剛一見麵,父子兩人便心生芥蒂,或許沒有這事他們也假裝不了親近。
接下來幾天父子兩人在同一屋簷下竟也沒機會見麵。
陸遠峰早出晚歸的去私塾念書,而陸鎮棠也是早出晚歸的,比陸遠峰早出門,比他晚回來。
陸鎮棠經常是待陸遠峰睡著的時候才歸家,可陸遠峰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他這一天天的幹嘛去了。
他現在隻想陸鎮棠能夠早點回陸家去,而他則是想去找阮小滿。
他想問一下她,她寫的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