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問一下這裏可是三道口?”那人對上了阮三娘子的目光,大聲問道。
“是。”阮三娘子迫不得已隻好應了一聲,卻是沒打算走出去。
“那個,我想再問一下,這裏是不是有個會幫人看病的小姑娘?”那人仍是沒打算離開。
阮三娘子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沒有。”
“娘!”阮小滿不滿地喊道,然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阮三娘子想攔都攔不住,氣得直跺腳,這人的來意還沒弄明白她怎麼就湊上去。
“你找她幹嘛?”阮小滿打量著眼前這個有幾分英氣的婦人,好奇地問。
“難道你就是那小姑娘?”那人也在打量著阮小滿。
“你猜對了,但我不會幫人看病,你大概是打聽錯了吧。”阮小滿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阮三娘子急了,披著被子就追了出來。
“娘,沒事的。”阮小滿安慰阮三娘子道,這人看著不壞。
“瞧我,都忘了說正事了。
其實我來這之前就已經打聽過了,聽說你會點藥方,還照顧過一個出了水痘的小孩。
我兒子身子弱,最近又病了,我卻忙於家計分不開身,所以想著找人照看他一段時間。
我夫家姓屠,在鎮子上賣豬肉的,不信的話盡管打聽打聽我們家。
家裏就我婆婆和我,還有我兒子在住著。
不過我婆婆那人比較不拘小節,不大適合照看孩子,所以我才想著來找你的。
要不是我婆婆說漏了嘴,我也不知道你還救過我兒子。
這裏有兩條臘肉就當做是謝禮。”屠家娘子遞上那兩條臘肉。
阮三娘子打量了屠家娘子一眼,似乎似曾相識。
去鎮子上的時候她看了一下賣豬肉的鋪子。
因為賣豬肉的是個女的,所以她便多看了一眼。
屠家她倒是聽說過,但她沒見過屠家的人。
過年殺豬的時候可沒有她們女人湊熱鬧的機會。
村子裏清明祭祖和過年的時候請的就是屠家的人來幫忙殺豬。
後來又聽說屠家的男人沒了,換了個女的來賣豬肉。
從那以後村子裏就沒有再請屠家的人來幫忙殺豬了。
估計沒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冒充屠家的人吧。
阮小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就說好像有點熟悉,原來是那個小男孩的娘親啊。
這輪廓和眉眼有些相似,阮小滿想到這裏又有些擔憂了。
阮小紀是找不到一丁點和阮三娘子相似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阮小紀現在還小,等他大一點可能就會好些吧。
屠家娘子見阮三娘子沒有要去接她這份謝禮的意思,便徑直塞進她的手裏,“拿著,我不知道這事還說得過去,我都知道了可不能當沒這回事。”
“這怎麼好意思。”阮三娘子訕訕地笑了笑,剛才還提防著她來著。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我說的事你們也可以考慮考慮。
我雖是給不起太高的工錢,可也會按照長工的工錢再添點。
這樣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們,你們可得給個準信。”屠家娘子見阮三娘子仍有些遲疑,隻好給時間她們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明天親自去找你。”阮小滿卻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