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男人別猜,說到底你也猜不透。就好比柳冰兒這位堪稱矛盾中合體的金大校花,口口聲聲吵著嚷著自己和蕭讓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最後還是半推半就跟人回了老家見了家長。很多時候她的抵抗反對更像是在撩騷,讓蕭讓不清楚自己到底該進還是該退。
從沙發上爬起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一晚上睡在沙發上膈得脖子生疼。蕭讓轉頭望了眼床上的柳冰兒,沒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蕭讓把被子收拾好放進櫃子,點燃根煙活動著脖子。
“哥,起來吃早飯啦!我可以進來不?”蕭珊兒嗓音從門外傳來,還不等蕭讓開口,小妮子推門而入,誇張的雙手捂著眼睛,嚷嚷道:“哥,你穿衣服了吧?”
蕭讓啄了口煙緩緩吐出,看了看蕭珊兒:“你不就想看嘛,還假惺惺問什麼?”
蕭珊兒把手放下,也不否認,嘿嘿一笑道:“吃早飯啦,我爸讓我來叫你!”似是想到什麼,賊兮兮道:“哥,怎麼冰兒姐那麼早就起來了?你,是不是........”說著蕭珊兒用一種腎虧的眼神上下打量蕭讓,活脫脫一女流氓德行。
蕭讓伸手敲了下蕭珊兒腦袋,沒好氣道:“你少跟你爸學花花嘴,人小鬼大!”
蕭珊兒不置可否吐了吐舌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嘻嘻著臉。蕭讓拿她沒辦法,收拾好跟著一起出門。
餐桌上,柳冰兒拿著筷子呆呆地看著自己碗裏的東西,小臉微紅微紅的。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柳冰兒小碗裏誇張的堆滿了各種補血補氣的食物,好不好吃先不說,她一黃花大閨女哪受得了別人這種猜忌,當下心頭把無辜的蕭讓給埋怨了個遍。反觀蕭讓碗裏,同樣堆著不少東西,等等,那是啥?生蠔殼?這大早上的是從哪兒弄來的生蠔?!
蕭讓過來看見碗裏的東西明顯也愣了愣神,不過這還在他承受範圍內,坐下打過招呼就開吃,看得邊上的柳冰兒真想給他碗裏倒幾斤耗子藥,看你吃的有多歡!
老爺子早就吃過了,在院子裏打太極呢,蕭萬山三下五除二的將碗裏的白米粥喝掉,拿了個饅頭也走出去。二伯蕭燁煒奈何的吃著早飯,見兩大佬都出去了,笑眯眯的移到蕭讓隔壁,看著他碗裏的東西嘖嘖道:“大侄子,你這待遇可是蕭家僅有啊,我都沒嚐試過。”
蕭讓挑了塊生蠔肉丟進嘴裏,看了看對麵的毫無反應的二嬸,笑了笑道:“怎麼,二伯想吃?來,讓給你!”蕭讓把自己碗往前一推,大方道。
蕭燁煒直擺筷子,搖頭道:“算了,還是你吃,年輕人多補補是對的。你二伯當年沒少偷摸吃這些,現在身體倍棒兒!”
本來就對早餐頗有怨言的柳冰兒忍不住低頭咳嗽一聲,蕭燁煒嘿嘿笑了笑:“有侄女兒在我就不跟你說了,等啥時候有空咱倆單聊!”
蕭讓苦笑著點點頭,對自己奇葩二伯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吃了早飯蕭讓撤退走出屋子,想著去看看老蕭和老老蕭在外麵幹嘛。找了一圈在外麵魚塘邊看見了兩人,蕭萬山正無聊的扯著饅頭渣往魚塘裏丟,也不怕把人鯉魚給噎著。兩人似在交談什麼,隔太遠蕭讓聽不清。
“爺爺,爸!”
蕭讓笑著走過去打著招呼,兩人見蕭讓過來,停止談話。
“吃好了?”蕭萬山問道。
“額.......吃好了。”
“吃好了陪爺爺待會兒,我出去一趟。”蕭萬山本想把手裏的半塊饅頭全丟進池塘,不過想想還是一口塞進嘴裏,轉身離開。
“小讓,來,坐。”蕭老爺子應該是剛打完太極,拍了拍魚塘邊招呼蕭讓坐。蕭讓誒了聲挨著老爺子坐下,顯得略微局促。
年過八旬的老者,就算他是和藹可親的爺爺,蕭讓也能感到一股無形中的壓力。在成精的老人麵前,似乎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顯得稚嫩無比。
“小讓,聽你爸說,你答應回來幫著處理家務?”老爺子一開口便是棘手的問題,不給蕭讓緩衝的時間。
蕭讓隻能點點頭。
老爺子看了看自己的大孫子,緩緩笑道:“你要理解你爸的心思,他是個很傳統的人,離家這麼多年,他想彌補些什麼。”
蕭讓不說話,聽著。
“你給爺爺說說,你們這麼多年都去了哪兒,你爸不會主動和我講,我也不會問他。”老爺子輕輕活動著胳膊問道。
這也沒什麼啥不能說的,蕭讓回答道:“來金陵之前我們都在四川生活。”
蕭老爺子一愣,嘀咕道:“四川,四川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