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孩(1 / 1)

九月中旬已經快要進入新的季風時節了,貿易和交流船隻也已經越來越少了。

當老安奴接待完最後一個拜訪者,長長的木橋道路上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收起門窗,拴好固定的拴鎖,擦了擦身上的水,提起了背包,老安奴準備回島上的家了。

色已經接近半晚了,空中的兩顆月亮也都出現在了際線之上,門開之後,老安奴回到了家裏,在門口的時候老安奴就已經聞到香噴噴飯菜的味道了,客廳的燭光有些昏暗,映射到走廊的光更加微弱,老安奴緩步來到了客廳。正將家裏那口破舊的大鍋端上桌子,老安奴沒有話,將背著的包放在了一旁,從一旁的壁櫥中拿出了一副碗筷,拉開了身前的椅子坐了下來。將手套脫掉,幫安奴和自己盛好了飯菜後,拉開老安奴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

兩人並沒有對話,隻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菜肴並不豐盛,隻有簡單的幾樣,一份荌葉菜和幾條烤魚外加一鍋土豆鍋。沒多久兩人都吃完了自己的飯菜,老安奴並沒有收拾的意思起身離開了餐桌。則在吃完了之後開始收拾起了餐桌,將桌上的碗筷一把收進大鍋裏,來到水池旁,開始進行清洗碗筷了,將剩餘的一線魚丟到了地上,家裏的那隻黑貓走了過來,吃了起來。的個頭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身材偏瘦,看樣貌年齡在十三歲左右,具體的年齡他自己也不知道,起來自己應該算安奴的養子。

之前離開的老安奴在客廳中,拿著一本航海史,坐在一張靠椅上靜靜的看著。其實老安奴並不老,才47歲的他,因為航海的原因顯得比較老罷了。腳步聲傳來,端著一盆水放到了老安奴的腳邊。試了下溫度蹲下後淡淡的了聲“洗腳了”。老安奴“嗯”了聲,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用手卷起自己的褲腿,慢慢的將腳放入了水盆之中。擦拭了一下濺到腿上的水,就暫時離開了。

其實安奴並不想讓幫自己洗腳的,但實在是沒辦法。在年輕的時候,安奴是所在船團的某隻貿易船的大副,四十歲那會的他還是意氣風發壯漢,但在一次航海中,新來的水手在失誤的收帆下,前去救人的安奴傷到了雙腿。上岸之後,雖然在醫生的治療下恢複的不錯,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他的腿很難蹲下了,之後他就沒有出海了。船團領導給他在港口安排了一份清閑的活,成為了船團的一名普通幹事,負責管理船團在岸上的一些工作。就像之前的,也不是他的孩子,兩人的相遇是在受傷後的第二年,則是一名在海難之後被救起的男孩,那時候的和其他同樣經曆海難的人被救助到了海灣鎮的港口。

記得那一個人瑟瑟發抖的靠在碼頭的一個栓柱邊,頭部像是受了重傷失憶了,問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從哪裏來。當時的安奴並沒有在意,畢竟船團給他的任務,隻是詢問每一個人的情況和信息。完成自己的工作後就離開了,中途除了向問了一些他的情況,就沒有其他交流了。

在幾後的一個早晨,準備出門的安奴,看到了一個暈倒在自家門口的男孩。

安奴將男孩抱回了家裏,放在了自己的那張破舊的木床上,看著虛弱的男孩,安奴來到了屋外和一個準備去港口的鄰居了幾句,要那位鄰居幫忙帶個話到船團,自己今去不了。

回到了屋子,正默默的吃這一碗如同漿糊一般的食物,這是老安奴昨晚剩下的晚餐,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男孩可能是餓了,老安奴對自己的手藝很沒信心,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作為曾經的水手,他的廚藝實在是不怎麼樣。

來到床邊,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老安奴問起了的事情。

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不記得自己的事情,男孩應該是失憶了。

“那你的名字叫什麼”

麵對老安奴的提問,男孩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腦袋裏關於自己的過往,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從屋裏向屋外看去,景色有些恰意。

蔚藍的空上就飄著幾朵白雲,偶爾能看到幾隻海鳥。

男孩看著空有些入神,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又來自哪裏。

看著男孩,和自己一樣孤獨一人,安奴做了一個決定。

“要不就叫你吧。”。

聽到安奴的話,男孩回頭看向了他。

這也是名字最初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