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文濤右手虛空一伸,正欲提劍追殺,卻半晌沒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感覺。
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文濤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自己竟然將係統帶走了真武劍的霜之哀傷都給忘了。
“掌門......”苦雨不禁向前走了數步,站到文濤身邊,他剛才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讓他幾乎肝膽欲裂。
文濤微微搖頭,輕聲道:“不要輕舉妄動。”
苦雨點了點頭,來者既然能將路千重駭退,實力定然不在文濤之下,在沒有見到來人的時候,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等來人現身的時候,文濤才鬆了口氣,來的並非一個人,而是兩道人影聯袂而至,一人是麵容蒼老的白須和尚,另一人則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令人忍不住拜服。
“大師,前輩。”文濤見到兩人,麵露喜色,迎上前去拱手叫道。
“文掌門,許久未見了,沒想到你的成長超乎預料啊。”聶狂帝笑嗬嗬地朝文濤揮手說道。
“北疆一別,前輩風采依舊啊。”文濤也笑著恭維了聶狂帝一句,臉上露出唏噓的神情。
半年多以前,自己在突厥天牢偶遇聶狂帝,那時候自己尚且稚嫩,聶狂帝對自己的諄諄教導自己還尚且銘記在心,沒想到半年過去,兩人再次相近,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恐怕聶狂帝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合自己眼緣,一時多說了幾句的晚輩此時竟然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文濤,這次能駭退路千重,你還得多謝聶施主才是。”瘋和尚微笑看著文濤,語出驚人。
“哦?”文濤一挑眉毛,不解望著聶狂帝。
聶狂帝哈哈一笑,道:“別聽老和尚說,如果不是老和尚幫忙,我也展露不出那種氣勢,駭退路千重更是妄想。”
文濤若有所思,聶狂帝自然不可能釋放出那種驚人的氣勢,瘋和尚也絕無可能,但兩人聯手,卻能在氣勢上令人震驚。
想通了其中關鍵,文濤臉上露出笑意,再次拱手道:“不論如何,兩位都是我武當的恩人,若非兩位前輩及時趕到,恐怕我武當今日要遭大劫,請受在下一拜。”文濤說著,恭敬朝著兩人施了一禮,兩人看著文濤,隻是樂嗬不說話。
等文濤直起身子,瘋和尚才說道:“其實方才我們兩人是能在路千重破陣而出的時候現身的,但是我們不敢。”
“不敢?此言何解?”文濤還未說話,一旁苦雨便忍不住發問道,看這兩人攜手,未必不是路千重的對手。
“且不說路千重那鬼神莫測的歃血神法有多詭異,長老你且試想一下,若是路千重在這人群密集之處使出歃血神法,我等該如何行事?”瘋和尚歎息一聲,向苦雨解釋道。
文濤見苦雨還有所不解,於是在他耳邊輕聲解釋一番歃血神法,苦雨才恍然,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裏人多嘴雜,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去內院聊。”文濤看了一圈武當弟子,見那些人正好奇地看著瘋和尚與聶狂帝,建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