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真的穿越了?”茂密的叢林之中一名身著青衣道袍的年輕男子在仰天長歎。
青衣男子從懷裏掏出手機,上麵無信號三個字讓他心煩,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出了波瀾,青衣男子連忙收起手機默念清心訣。
文濤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已經兩天,兩天內無論文濤如何披荊斬棘,最終還是沒能離開這片原始森林,得益於文濤道家修為已臻化境,即便兩天沒有正經的吃過東西,文濤的體力始終保持在不錯的狀態。
文濤原本是地球上武當派的一名修道者,無父無母的他天賦異稟,年僅三十就已成為武當修為最深之人,感受到天地玄機的文濤自覺快要飛升,一個人帶上手機和衣物去到武當山主峰峰頂,借月華之威洗筋易髓,就在不日前,九道天劫自月華之中以萬鈞之勢降在文濤肉身之上,可惜文濤修為始終差一步,沒有渡過最後一道天雷,被劈的灰飛煙滅。
但不知為何文濤降臨在現在這個古怪的地方,身上的衣物甚至手機還是自己渡劫隻是的模樣,隻是手機沒了信號,電量也耗光了。
不過穿越了也好,自己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像是二十三四歲的公子哥。文濤能以三十歲的年齡引來天雷,心態自是不必多說,迷惘了一陣,終究是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隻可惜自己在武當修的是道,對於武學隻是一知半解,就連自己最拿手的輕功也隻是為了爬山圖省事而學的。
“嗯?有人!”文濤敏銳的聽到若隱若現的喊殺聲,憑借著聲音的指引,文濤穿過陰暗的樹林,雜亂混織的野草沒有阻擋住文濤的步伐,感覺到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事關自己能否走出這片森林,文濤在行動中情不自禁施展起武當梯雲縱,在林間飛快的穿梭。
輕輕撥開麵前厚重的雜草,文濤的眼前出現一片混亂的場景,不過很快文濤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一群衣衫襤褸的凶狠之徒攔住了一隊馬車隊的去路,中間還拋下了七八個身穿鏢局製服的屍體,顯然運送車隊的鏢局不是這群劫匪的對手。
“雷老大,我們揚威鏢局每年的供奉可是一分都不少,你這麼做可是破了規矩!”車隊中一名看起來似是首領的中年男子揚聲說道。
楊文淵看著死去的七八個弟兄,內心一陣痛恨,這些人跟隨自己走南闖北多年,感情自是不必多說,屍體之中一具女性屍體格外引人注目,這年頭當鏢師的大部分都是會點武藝但又憨厚不懂變通的粗漢子,女鏢師可謂鳳毛麟角。
女鏢師叫楊思思,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而死,父親接受不了打擊,將楊思思交給自己的胞弟楊文淵,跳井隨自己的妻子而去。
楊文淵一個大老粗又怎會教育孩子,隻能將楊思思寄養在總鏢頭家,希望將來能給總鏢頭的兒子當個童養媳。
不料楊思思女活刺繡一樣沒學會,倒是在耳濡目染之下習得一手好武功,鏢局能勝過楊思思的不過三五個人。
這是楊思思第一次跟隨自己走鏢,一路嘰嘰喳喳逗自己開心的侄女此刻躺在血泊之中沒了性命,楊文淵不知道將來如何麵對死去的兄嫂。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和雷老大硬拚,論武藝他和雷老大五五之數,但走鏢之人最講規矩,絕對不能將自己的雇主性命陷入危險之中。
“規矩,哈哈,笑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雷某人的話就是規矩!”雷老大坐在高頭大馬上不屑的笑道。
“欺人太甚!”楊文淵手下一名不過十七八歲的鏢師被雷老大的一番話氣的渾身顫抖,這個年齡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這讓平日裏麵對不平的事都要管上一管,以俠義自居的他怎能忍受。
“老賊受死!”年輕的鏢師握緊自己的樸刀,一招力拔山兮一躍而起,那洶洶氣勢要將雷老大連人帶馬一劈為二。
“不可!”楊文淵一看就知不好,這小林子最受不得激,偏偏手上功夫有不弱,眼見自己的心上人死於非命,一心隻想殺了雷老大,可雷老大又豈是易與之輩?
“哈哈!來得好!”雷老大不怒反笑,腳在馬背上一點,躥上去足有一丈,小林子硬著頭皮接下雷老大淩空一刀,從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將小林子劈翻在地,才一接觸厚實的地麵,小林子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雷老大的致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