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是實現準備的,足夠應付這一路上發生的狀況,但你們還是要萬分小心。”
九歌與沈行之鄭重點頭,隨後便登上了那隻小船。
沈行之開著小船慢慢靠近那漩渦,然後按照澹台臨風的吩咐應對著,而澹台臨風在岸邊不知導向著什麼,似乎在布置陣法,但九歌與沈行之此時卻是看不到了,因為此時的他們已經被卷入到了小漩渦,也就是所謂的海眼之中。
一陣湍急水流之後,九歌與沈行之這才有驚無險地發現自己處於一片風平浪靜的海麵,周圍早看不到原先的那些景象,更不用說是澹台臨風了,而這時候九歌才發現沈行之似乎有些氣喘籲籲,她連忙靠近沈行之。
“行之,你怎麼樣了。”
沈行之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隨後他對九歌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事。然後取出藥瓶,服下了一棵藥丸。
九歌連忙為沈行之順氣:“行之,你先休息片刻,我來掌舵。”
沈行之連忙起身:“我沒事的,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早離開好。”
九歌扶著沈行之,這時候她才發現,沈行之的後背已經是血紅一片。
“行之,你到底怎麼了?”
沈行之沒有注意到九歌的異常:“九歌,我無事的。”
“你不要再騙我,你背上的傷。”
“那是我去為你采藥時不小心弄到的刮傷,並不礙事的,隻是看著嚇人。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麼?”
九歌不放心地為沈行之把了脈,發現沈行之的脈象平穩,確實不像是重傷,但她不放心地想要解開沈行之的衣服,但沈行之卻是阻止了她。
“九歌,我無事的,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罷。”
九歌最終還是拗不過沈行之,但她想要幫上忙,所以一直陪在沈行之的身側。
“行之,這些日子你受了很多苦罷。”
“沒有的事,我與二哥一直在布置如何救你出來。”
“那清淩花生於懸崖峭壁之上,極難采摘,你必定是吃了很多苦才找到的是不是?你背上的傷也因此而來對不對?”
沈行之麵對九歌的關切並沒有回答,而是接著道:“無事的,這些日子你才受苦了,是我沒有盡早將你救出來。”
“那時候的我失憶了,如何會相信你呢?所以終究這一切還是我的錯。”
“好了,別說了,這並不是我們的錯。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好不好?二哥說,因為服了藥,所以你還需要休息,以防有後遺症,所以你便先去歇著,一切有我,別讓我因此而分心了。”
沈行之都如此說了,九歌有些無奈,隻得灰溜溜地回到了休息的地方,然而在休息的房間,她還是心急如焚,這幾日來真的就像是做夢一樣,而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樣的樣子罷。
微生扶蘇他最終是想明白了嗎?所以才會放他們離開?
但願如此罷。
九歌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便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