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攻心用盡費思量(2 / 2)

“你為什麼想出門?”

“一直都悶在房間裏,當然想要出去看看了。”

澹台臨風將今天送來的花重新插好,然後對九歌說道:“春天就快要過去了。”

“外麵都是一片綠色了罷。”

澹台臨風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傷感:“綠的很好看。”

不知道沈行之現在如何了。

九歌因為已經大好,所以便在院子裏走動,因為一直都不喜歡侍女在側,所以都是一個人。沒事便一個人拿著柳枝練劍,或者是拿起書來蓋在臉上曬太陽,日子過得倒也愜意,就是有些無聊。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

九歌蓋著書睡得正香,哪知書卻突然不見了,陽光有些刺眼,九歌睜開眼便看見一個男子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喂,你是誰呀,幹嘛拿我的書。”九歌一把奪過那男子手裏拿著的書,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那男子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九歌會這樣說話。

“沈夫人,我們一個月之前還見過的。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過才外出一個月,你便已經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了。”

“什麼沈夫人,我是澹台卿宸!”九歌覺得她碰上了一個瘋子,所以她頭也不回地準備回房間,為這樣一個人破壞了一個上午的好心情真是不該。

“你是沈行之的夫人,我自是該稱呼你為沈夫人。至於澹台卿宸,沈夫人約莫是在說笑了,她是我師父的親妹妹,早在二十四年前便已經去世了,你如何會是他,這實在太過可笑。”

沈行之的夫人?這也太過可笑了罷,九歌無奈的搖搖頭。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這樣說。”

“我是即墨念白,不知沈夫人可想起來了。”

九歌點頭深思,狀如回憶。

“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即墨念白。不過,你與即墨非白是什麼關係,為何與他如此相似?”

即墨念白有些疑惑,看九歌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騙他,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即墨非白是我的父親。”

“那你的母親是誰?”

“家慈皇甫姍。”

九歌點點頭:“我記得你母親那時確實快要臨盆了。”

即墨念白見九歌如此煞有介事,倒真的感到一絲不對勁。

“你如何知曉?”

“因為我就是,”九歌突然話頭一頓,“知道啊。”

即墨念白也不再深究,而是接著道:“沈行之如何不在?他一直都與你寸步不離的。”

九歌道:“為何你那麼關心沈行之?”

“因為他是你的丈夫,也是你心愛之人。”

九歌對即墨念白這樣的說法感到奇怪,但為了多知道一些東西,她也就沒有多說。

“二哥說他外出采藥去了。你說你是澹台臨風的徒弟?”

即墨念白坐在椅子上,然後道:“師父自幼便收我為徒,對我恩重如山。”

九歌喃喃道:“他到底收了多少個徒弟?”

即墨念白卻是耳尖聽見了,然後便對九歌說:“師父隻收了兩位弟子,一是我,二是天哥,再無旁人。”

九歌笑道:“你可是漏了一個人。”

“誰?”

“沈行之。”

即墨念白不由得大笑:“沈夫人,你這可是在說笑?”

九歌不解:“我並未在說笑。”

“你與沈行之夫妻二人在兩個月前來到無方城,因緣際會與我相識,甚至還認我師父為二哥,在藥廬裏治病,你說,沈行之如何會成為我師父的徒弟?若是我師父收了徒弟,肯定是會告訴我的,所以,你這話未免太沒有根據了些。”

九歌不信:“這是二哥親口告訴我的,而且我與沈行之根本不是夫妻,他是照顧我的人。還有,我不是沈夫人,我是澹台卿宸,你師父是我二哥。”

即墨念白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由得抓住九歌的手,九歌使勁想要掙開:“喂,你想幹什麼!”

即墨非白無動於衷,而是為九歌把脈,良久之後才道:“原來如此。”

九歌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即墨念白:“真不知道二哥為什麼會收你為徒。”

“你身上可真有太多太多的謎了。”

九歌不想理會即墨念白,轉身便想離開,可是她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回頭想叫即墨念白,卻發現即墨念白早已不見蹤影。

九歌獨自走著,方才即墨念白的話雖說不可全信,但她的心裏還是有了考量。

正獨自想著,哪知卻撞上了一個人,九歌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