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金秋未過。凜冬將至,星河長明。
萬裏山野,有你便有微風,掠過發梢,掠過你的眉目,掠過你的心間,寫一封會飛的信箋,它會飛到你在的地方嗎?瀚海萬裏,漫星河,心裏還存著滾燙的理想,沸騰的湖水,順著溪,漂流千裏的樹葉,沉入湖底。正如內心的那塊石頭,漸漸沉入心底,一片平靜,沒有波瀾,逆風飄蕩的蒲公英,飄回太陽升起的地方。
月光撒向了整個世界,王赫拿起沉重的行李,和陪了他整個童年的吉他,打開了家門,要去大學了啊,回想起高中那些年的奮鬥,想想也沒有啥遺憾的“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談上一段戀愛吧”王赫心裏稍稍想了想,拉著箱子準備走出去了。
“赫啊,這個拿上”王赫正要出門兒時,母親拿了一罐精心包裝的防曬霜,雙手遞給了王赫,王赫愣了一下,“哦!”應付了一下,就塞進了他的書包裏“大學軍訓時間長,別被曬黑了呀!”母親笑著對他囑咐道。
王赫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呆了18年的家,把門帶上,走出了家門。
火車站前,人是挺多,每個人都是拿著大包包,去自助取票機取票,隊伍很長,看著感覺在像是哪家店清倉大甩賣一樣,排著搶貨。
還要排隊排上好久,王赫帶上新買的bse耳機,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對他來,音樂的世界,是可以令他無法自拔,完全沉浸的,那種沉浸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讓他在那種感覺裏走出來是很令他惱火的。
王赫忘好像記了自己排隊,身體隨著音樂在律動著,但背後突然的觸碰感,使他瞬間走了出來,背後又被戳了幾下,王赫氣憤地把頭轉了過去。
那是一個身高不到160的女孩,看樣子也是去上學的,和王赫180的身高差,站遠了看就像是爸爸帶了個女孩,女孩很可愛,手也嫩嫩的,跟嬰兒的手似的,王赫已經看著不出啥話了。
“怎麼了?”王赫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氣,從他的嘴巴裏蹦出了三個字,還好他也是經曆了各種考試的男人,裝的很鎮定。
“那個那個!隊伍太長了,我怕來不及,可以插個隊嗎?”女孩害羞地,低著頭,問道,王赫高中時經曆了無數次的演講與比賽,都沒怎麼慌張過,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對一個女孩話那麼地不鎮定。
“可可以!”王赫往後退了一點,讓女孩排到了他的前麵。女孩經過他的時候,帶過去一縷清香,像一種花香,具體是什麼花,王赫自己也不清楚,王赫的腦海中隻有那個女孩,和她的背影。
排隊的那麼長時間裏,王赫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死死的盯著那個女孩的烏黑的長發看著,看著,一直看著。直到她的離開,仿佛整個世界都從王赫生命中離開了。
“哎!這硬臥可真頭痛,要是我有錢,就可以買軟臥了!不不不,我可以坐飛機了!”看著剛剛取出來的車票,王赫看著就很頭痛,平時就喜歡這麼瞎想想,可他,也就隻配在這裏想想的份兒了。
離開了父母的他雖然每個月有兩千元生活費,但這氣質,看的比誰都屌絲。
“嘀——611號列車開往市,即將發車,請乘客們注意。”王赫一個激靈,拖著他的行李箱奔了過去,上了那趟,離開家鄉的列車。
列車窗外,急急忙忙的人們,忙碌的列車員,還有一些保安,都不知道怎麼的,皺著眉頭。
“是因為時代嗎?”
“嘀——”沒過多久,火車開動了,看著窗外湧動的準備上另一輛列車的人們,王赫第一次有了隨波逐流的感覺,似乎自己漸漸開始已經被這個世界束縛,成年人的世界確是如此。
腳踏實地,仰望星空。
個時的路程,從ss市,到市,路上雖有點百無聊賴,路過的都是山山水水,算不上青山綠水,這應該算是時代給世界帶來的罪惡,列車上,王赫想起了那個女孩。
深情似海,也會在某一霎那分開,可那些與不可求的事,就讓他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那個女孩在哪個車廂呢?”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木,發呆著,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以後都見不到了吧!還是回床上先睡一會吧,睡著了啥都不會想了。”。
一場雨,悄然地下了起來,火車軌道旁的狗尾巴草失去了原來的綠色,萬裏的山野,金色漫,似火漫山林。
今年的氣異常的奇怪,秋似乎被提前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