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樹葉,幹燥的樹枝,搖晃地掛在樹上,入眼的滿是荒蕪之色,此時應該是秋,十三想。

兩隻羚羊奔了過來,速度相當之快,從十三的身側咻地一下就過去了,十三往旁邊躲了躲,盡管離得不是那麼近,十三心裏仍是有怵意。

不多時,馬兒從羚羊的奔馳方向嘶鳴而來,最先入眼的似是一個部落首領,發狠地揮著馬鞭,身後跟著一群同樣打扮的人,隻是頭頂的裝束沒那麼地繁雜,也發了狠地抽著馬兒。

一群人打馬疾馳而過,片刻又急急掉頭而回。

“******”(晦澀難懂的部落語言)。

領頭的朝著後麵的人吩咐,有人下了馬,一同帶來的還有一捆胡藤。

十三猜的沒錯,藤蔓上了身。

十三是跟在馬兒後麵被半拖著回去的。

祭司羽扇肆意地搖,胡子摸的那叫一個順溜,轉著圈圈打量著十三,轉轉又停停。

十三也曾嚐試著溝通,奈何無人能聽懂,十三便閉了嘴巴。過了許久,十三覺著是許久。難熬的日子總是過的很慢,無限放大的對未知的恐懼總是會將人吞噬,一點一點的與意誌做著抵抗,無聲之戰最是難打,無招勝有招,招招致命。

十三是個怕死的人,怕的厲害。

十三被燒死了,祭了。不知何故,沒有理由。秋適合放火,幹柴燒的異常地旺,十三滋滋地響。

十三睜開眼睛,心揪的不行。十三看了看周圍,沒有火。

如往常一樣,十三起了身,給自己泡了杯紅茶,窩回了躺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