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見到她。”
在離開賽場的時候,晏唯突然出聲,身邊的保安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阿月,畢竟她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沒有她的命令,晏唯很可能都無法活著走出賽場。
但是阿月的態度相當的配合,不再像剛才在看台裏那樣咄咄逼人:“我可以打電話問一問一聲,如果她的傷已經得到了治療,那麼我送您去見她,但是請您控製好時間。”
她話音落,秘書已經和醫生聯係上了,簡單交談兩句掛羚話,點點頭,率先走出去備車。
阿月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陪晏姐過去,如果周先生不介意的話,我讓人帶您在這附近逛逛個,每次隻是來看比賽而已,那也太遺憾了。”
“不用。”周嶠和晏唯錯身而過,“在車裏等你。”
“好。”
見麵的時間並不長,丹在賽場上的傷受得不輕,經過簡單的治療之後也隻能半躺在床上,好在醫療環境還不錯,新鮮的空氣,幹淨的空間。
她的雙眼通紅,視線不清,晏唯站在她麵前好一會,丹才反應過來,柔柔弱弱地叫一聲媽咪,然後勉強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裙子。
簡單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的力氣,然後過了很久之後她才再次睜開眼睛:“媽咪,你是來看我的嗎?我剛才在和牛比賽,牛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我根本沒有辦法躲開它。”
晏唯坐在她的病床邊:“我看見了,從你出場的時候到你離開,我一直在看,聽你在這裏接受治療,所以先過來看看你。”
丹盯著她問:“媽咪,我不想住在這裏,也不像每和牛在一起,他們好臭又很凶,還會欺負我,我想回芝加哥,你會救我出去的對嗎?”
晏唯看著她,好半沒有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像是生氣,丹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以前晏唯有情緒的時候會明顯地表達出來,她很會察言觀色,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她的情緒,高心時候和她一起分享,不高心時候她會哄她,直到今她才產生罕見的挫敗感,晏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情緒的時候,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她畢竟是個孩都不會是晏唯的對手,在任何方麵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除非晏唯願意把自己的情緒和情感表達給她看,否則她根本無能為力,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四年來她任性胡鬧,晏唯總是遷就她,甚至很多時候在氣急敗壞的邊緣也很好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所以她開始有恃無恐,在她的底線附近來來回回地試探,這次的試探好像真的惹到了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但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晏唯恐怕是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一旦這個念頭起來了,就像毒藥侵蝕一樣讓她感到瀕死的恐懼,她掙紮著要坐起來,去握住晏唯的手:“媽咪,你生氣了嗎,不要我了嗎?你答應過我媽媽,你這輩子都要照顧好我的。”
晏唯看著她的眼睛:“我很擔心你,從你在清邁失蹤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次是你主動離開還是被迫無奈,按照我對你的理解,如果你不是自願的,總會給我留下這樣或者那樣的證據,讓我盡快找到你,但是這次什麼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