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晏唯無動於衷的樣子,急的快把嘴唇咬破了,又怕周嶠突然回來報複她,跺了跺腳,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裏。
一分鍾後,周嶠回來了。
情侶埋在自己的座位,連頭都沒有露。
以上,晏唯都告訴了他。
至於她怎麼想已經不再重要了,她的做法是她選擇的全部表達。
晏唯在紙上寫最後一句:你殺過人嗎?
周嶠接過來,筆勢停頓,寫:殺過。
無辜的人?
不是。
晏唯提筆,卻沒再寫,隻是把那張紙收進了包裏:“我困了,休息會。”
“好。”
直到飛機降落,他們都沒再一句話。
下機的時候,她路過了那對情侶,兩個人縮在椅子裏盡量降低存在感,直到他們離開機艙,他們才慢慢地從座椅裏站起來取行李。
害怕就寫在臉上。
妙麵對她的時的表情可不像謊,但也有沒完的話,誰都有秘密,就像她回頭的那一瞬間對上妙的視線,她還是慌亂地朝她搖頭。
你快跑啊!
就算離著有段距離,她臉上的焦躁也溢於言表。
直到上了車,她急的通紅的臉漸漸消失在後視鏡裏,Lau看了一眼:“那女孩誰啊?”
“度假屋和飛機上遇見的。”
“幹什麼的,要查查身份嗎?”Lau除了職業習慣,跟晏唯在一起久了,難免神經緊張。
不用了吧?
對於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孩,Lau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娜娜啃不下來,晾了半也不管用,暫時也不能把巴城和阿冰的事情告訴她,先找丹吧。”
提起這個讓人頭疼的孩子,晏唯又不想話了。
Lau徑直把她送回酒店,再送周嶠,背了晏唯,很多話就好開了:
“周先生雖然在休假,但是和你同行的三位同事仍然是你的隊員,有些話我得到前麵,因為娜娜的關係牽連紀先生確實不合適,但是他自己的嫌隙也很大。”
給巴城錄音的不隻是晏唯,還有她派去的警員。
“巴城的口供和紀先生的不吻合,現在巴城死了,娜娜的口供隻能當做參考,如果紀先生確實是無辜的,還希望他能夠主動的配合我們。”
她這話裏明顯有另外一層意思。
紀峰的性子衝動護短,周嶠是知道的,娜娜受了那麼多年的罪,最後還為了個人渣把自己搭上了,他怎麼能不上火?
周嶠:“我知道。”
汽車在夕陽的車流裏緩慢地爬行,Lau把手搭在方向盤上:“還有羅先生,他和丹前後腳不見的,如果周先生能夠聯係上請盡快告知我們,畢竟丹是刑警組織的重要人證。”
酒店前放人,Lau特意搖下車窗:“合作愉快。”
周嶠點頭,背包進門,感應門在他背後合住,Lau掏出手機,是條最新的消息:接警,周嶠身份敏感,速回。
車子風馳電掣,Lau抄起對講:“看住救援隊,包括周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