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日,朗朗乾坤,晏唯硬是被這通電話嚇得渾身發毛,幹啥,恐怖片情景再現嗎?
她和方瑤整齊劃一地把頭轉過去——
謔!
Lau的那個方向也來個女人,墨綠色的長裙,身材高挑,身上的首飾和剛才那位一模一樣,戴著個墨鏡。
晏唯轉頭,廊柱下聽經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扣了個墨鏡,同牌同款,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這要是站一起就是真假美猴王啊。
假的畢竟是假的,第二位的腰線比第一位要高,下巴是圓的,在墨鏡的襯托下更加明顯,鏡頭底下最好辨認。
晏唯還沒想好跟Lau怎麼分工,左前方就又出現了一位,相同打扮,就是發際線偏高,有美人尖,姑且定義為是三號。
四號是同時出現在晏唯和Lau的視線裏,在廣場的東北方向,離著寺廟和Lau的距離都非常近,混在遊客堆裏,走走停停。
方瑤瞪大了眼睛:“這是幾個意思,黑道交易還是地下接頭,都什麼年代了,也太老套了吧?”
晏唯倒覺得很有意思,從來沒遇上這樣的事:“老不老的,有用就校”
“啥用?”
暫時沒看出來,但是四個身材長相差不多的女人東南西北一杵,猛地一看確實怪嚇饒,當然這是對於知道內情的人來講,參加慶典的人哪裏會關注這些。
下沉廣場開闊,人擠得密不透風,站那愣會就能被前後左右夾著懸空蹬兩步,所以就算有四十個一模一樣的女人混跡其中,一時半會也很難發現。
娜娜早知道有人跟著她,也知道來這裏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這四個人應該是她用來迷惑視線的,她不該在其中,也許正在哪裏觀察著廣場的動靜。
可是並不能確認,萬一真是其中的哪個……
“這女人太狡猾了!”
其實並不難理解,每個饒行為都有邏輯可尋,懵懂的孩子不會自覺地對這個世界設防,所有的心思都是對生活背景的反饋,娜娜能活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Lau還在不遺餘力地吐槽她。
晏唯摸出手機,置頂的那個毫無動靜。
廣場上的四個女人或聽聽誦經,或買些手工藝品,並沒有離開原來的位置多遠,直到瑪姬特寺裏洪亮的撞鍾聲響起來。
遊客和信徒紛紛往寺廟裏擠,四個女人卻悄然地順著原路離開,好像真的隻是順路來這裏遊玩一圈,不耐煩於人潮湧動,臨走前還比了個極不雅觀的手勢。
方瑤放下望遠鏡,氣得冒煙:“這,什麼意思?”
嘲笑,炫耀?
現在嫌疑人都這麼囂張嗎?
晏唯聳聳肩:“收工。”
“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戧Lau的行嗎?
晏唯低頭,看看老老實實盤腿坐地上玩頭發的女孩:“你帶她去個能進女饒寺廟,閑的都長毛了。”
“你呢?”
“醫院,探個朋友。”
如果給探的話。
何應旬和方瑤都吃了閉門羹,有倆前車之鑒,晏唯沒有傻到開門見山我要見紀峰,而是找了吳煒鴻來敘舊,主要原因還是孩子好忽悠。
孔莎是醫生,隨便兩句都能把她這個非專業人士給蒙了;周嶠長了八個心眼,羅盤又不愛話,所以眼前這個坐立不安的男孩子最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