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白卻懂,那是氣的。
那趙四友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奴才而已,這等下三流的人物竟然因為背後頂著個白家就敢在他堂堂酒王麵前狡賴強辯,那種窩火,非常人可以忍受。
同樣感覺有些不好的還有白正圖,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酒王杜康那風輕雲淡的笑意中已經露出了一抹殺氣。
白正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酒王杜康再厲害最多也就是個武王而已。雖然他也認為兩百年了,酒王杜康應該有所突破。可他認為就算杜康突破得再快,也難有實質性的大突破,最多也就是九重武王巔峰。
以白正圖本身武王的經驗,再清楚不過,武者達到武王境界以後,沒晉升一重那都是一個大坎,絕不比武者從武徒修到一重武王的難度低。
武王的突破太困難了,再加上酒王杜康是個沉醉於酒的人而非沉醉於武道的人,能修到武王境界已經天大奇跡了,兩百年來能突破到武皇境界之上那簡直就是一種笑話。
這樣的酒王杜康並不應該明知白家威勢而依舊露出殺意才對,可酒王杜康卻露出殺意了。
這時,酒王杜康卻收住了笑聲,冷漠地道:“這真是我兩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從我踏進白帝城的那一刻起,就把這醉仙居裏同時飄出去的三十六種酒香全聞了個清楚,這無一不是我親手創造的秘方所造,你卻敢說我是人言所誤?”
說著,杜康也不管當場震驚趙四友,扭頭衝著白正圖道:“你是白家武王,嗯,來得正好,也免得我親自去一趟白家了。眼前這個刁奴聽說曾是白家的下人?”
“不錯,以前曾經是本王的貼身心腹。”白正圖語氣不是很好,他感覺到酒王杜康似乎完全的不將他這個怒煞王當成一個對等身份的武王在說話。
“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不是你白家的人了,如此,我也便無需再向白家有所交代了。此人盜取我的釀酒秘方,欺壓我杜家後人,今天必須付出一些代價了,還有這醉仙居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酒王杜康直截了當地說道。
白正圖臉色一變,神情發冷,“杜康兄,我看這不太好吧,這趙四友曾經跟本王多年,他的為人本王還是清楚的,說他盜取杜康兄的釀酒秘方,本王看他也沒這個膽子,所以,還請杜康兄賣我些薄麵,其中若有誤會,本王願一力承擔,到時候給杜康兄一些交代就是了。”
酒王杜康都親自說趙四友盜取秘方了,隻要還是個白帝城的人甚至了解酒王杜康的人都不會再相信醉仙居那套說辭了。醉仙居是肯定沒臉再開下去的了,畢竟這也傷到白正圖的臉了。
所以白正圖也決定息事寧人,暗中退讓一步便是,他也相信酒王杜康會知道進退,會明白他白正圖已經夠給麵子了。
可是白正圖錯了。
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酒王杜康了。
杜康竟然毫不猶豫地揮手道:“不必了,這裏麵並不存在誤會,我也不需要你來承擔什麼,你也承擔不起。”
說話間,杜康倏然一探手一溜光芒乍現,竟迅速在趙四友麵前綻放,一道縱橫交錯地羅網就將趙四友束縛,微微一拽,趙四友已然落在杜康手中。
也不見杜康如何動作,那神秘的羅網竟然迅速縛緊收縮,眨眼之間就將趙四友勒得全身扭曲,淒厲慘嚎,連呼,“三爺救我,三爺救我啊…”
白正圖頓時滿臉鐵青,一股霸道的煞氣衝著酒王杜康直接壓去,並怒喝道:“杜康,本王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不要不識好歹,今天你敢殺掉本王家奴,本王便與你勢不兩立,你好好掂量著!”
“真是笑了,我為何要掂量你?”
酒王杜康很是好笑地搖了搖頭,一揮手趙四友的身軀便隨著那羅網橫空飛去,一整個血肉之軀竟在半空中解體,血肉紛飛,慘不忍睹,看得醉仙居那些酒客們、護衛們一個個肝膽俱裂,沒聽說過酒王杜康竟然這麼霸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