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叫啊!老娘的錢袋子你也敢偷!這是我師兄弟湊出來的銀兩,你知道他們存點兒銀兩容易麼!叫你偷叫你偷!”
溪嶽城門外,一個衣著樸素的姑娘皺著眉頭一巴掌一巴掌地使勁兒拍著一個男人的腦袋。
姑娘臉上有點兒灰,看起來有些髒,雙手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都是泥,可雙眼卻是充滿靈氣。
被打的男人手被布捆著,連嘴也塞上了布塊,此時麵色十分不善,想是如果能用眼睛殺死人,怕是這初曉曉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初曉曉此刻正沉浸在宵小小賊也敢盜她荷包的憤怒中,壓根兒管不得那男人是個什麼心情。
隻見她右手叉腰,左手指著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子怒道“快把銀兩給老娘交出來!你的就權當是利息了!你要是敢私藏一丟丟老娘就把你丟到湖裏喂魚!”
男人見慣了漂亮的女子,有溫柔賢淑的,也有風情萬種的,還有冷豔高貴的,唯獨沒見過這般神經的。
於是眉頭皺的很緊,緊的漂亮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嘴裏嗚嗚地說著什麼初曉曉也聽不清,歪著腦袋琢磨半天這才想到把他嘴裏塞著的布扯出來。
布一拿出來男人先是緩了一口氣兒,接著咬牙切齒地吼“你兩隻眼睛幹什麼使的,偷你銀子的人早跑了好麼!”
簡直就是千古奇冤,如果早知道這女子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當初何苦幫她去捉賊。
男人深刻的體會到一個道理,管閑事委實不是個好差事。
誰知這初曉曉聽後冷哼一聲,下一秒就粗暴的將布條又塞回了男人的嘴裏,滿臉寫著你騙人!
“你當我傻啊!你這賊連職業道德都沒的,被抓了不投降還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初曉曉用行動告訴男人,自己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打了一會兒初曉曉忽然就改變了策略那雙髒兮兮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到了男人的胸前,開始上下其手的在男人身上摸索,從胸膛摸到腰間,初曉曉一邊摸一邊念叨“藏哪兒去了?”
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變了臉色的還有剛剛朝這跑來的小廝。
小廝一邊跑過來一邊還子裏哇啦叫著,情緒激動的無以複加。
“大膽女子也敢捆我們爺!還敢,還敢碰我們爺!”
聽那語氣小廝簡直都要氣哭了。
初曉曉一臉不屑的掃了眼邊跑邊叫喚的小廝,全然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爪子繼而在男人的身上遊走,順便還不忘了解了下行情“現在賊頭都可以稱爺了麼?”
男人的青筋連著跳兩下。
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摸著錢袋的初曉曉終於肯動了動腦子,然後仔細瞧了瞧坐在地上被自己揍了滿頭包的男人,男人麵容俊朗,身著華麗,寶藍色的袍子被自己摸錢袋時弄的很不整齊。
而此刻這個男人劍眉狠狠地,緊緊地擰在一起。
初曉曉又扭頭看了看正往這兒跑的小廝氣急敗壞的樣子,終於頓悟了!
“你肯定跟那個賊是同夥兒!一定是這樣!你扮成公子哥裝作幫我抓賊,然而事實上你就是他們的賊頭,眾人皆稱你為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