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驍視線落在那鏡子上,看了一眼便收回,淡淡的:“給世子妃。”
曹峰頓了頓,拿著那鏡子呈給了秦艽。
秦艽正好吃完那碗粥,將碗一放,順手接過那麵鏡子便看起來。
曹峰又看了看元驍,見他沒有暴起發飆的症狀,反而還一臉平靜,甚至頻頻抬頭看照著鏡子的秦艽。
曹峰:“……”
不敢在看,曹峰低著頭,轉身退了出去。
心中有大擔憂,但是曹峰卻不敢,實在是讓他憋得慌。
屋子裏,元驍神色平靜,看著秦艽拿著鏡子照來照去,臉上露出兩分笑意,問:“怎麼樣,能恢複嗎?”
秦艽:“能吧,我躲開了,傷口不是很深,就是傷在臉上,有些麻煩。”
頓了頓,秦艽抬頭問:“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祛疤?”
元驍笑了一下,:“你若是沒有辦法,那慕容情的膝蓋就不是如今這般光滑如初了。”
秦艽:“哦,你看過人家膝蓋了。”
元驍:“……你真會抓重點。”
秦艽不置可否,順手扔下了手中的鏡子。
元驍一頓,不著痕跡的將鏡子翻了個麵,將鏡麵壓下。
秦艽沒注意,她拿過一邊的藥打開,挑挑揀揀,從兩幅藥中挑出的藥材配成了一副。
元驍看著她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解,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秦艽:“你的人,我信不過。”
所以,開兩幅藥,配作一副。這樣,不管誰都動不了手腳,別人也看不出她究竟是什麼病症,也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元驍睜大眼睛,心中驚歎。
秦艽這個女人,看著嬌滴滴的,實則比一般的女子堅韌百倍。
若是尋常女子被秦山那樣嬌養,那這養出來的女子要麼嬌弱不堪一擊,要麼飛揚跋扈不知高地厚。但是偏偏,秦艽兩樣都不占,反而長成了如今這般獨一無二的性子。
元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秦艽,:“那你現在告訴我,是表示信任我嗎?”
秦艽頭也不抬,:“你這人雖然不著調,但是品行不錯,若是在這北岩還有人能信任的話,那隻剩下你了。”
這有一一的性子,讓元驍又恨又愛。
他不在什麼,就坐在一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秦艽分藥,熬藥,直至屋子裏飄出了淡淡的藥香。
秦艽時候是好東西坐到一邊,偏頭看元驍,:“我在這裏的事,可告訴我段星了?”
元驍眼裏浮著的笑意幾乎瞬間就消失了。
他垂下眼睫,:“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告訴他?”
“你不告訴他你想做什麼?”秦艽不甚在意的道:“留著我當人質,威脅段星,讓他給你錢給你土地給你物資?”
元驍麵無表情的道:“不可以嗎?”
“可以,”秦艽抬頭看了他一眼,:“隻是,你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你元驍好歹是個頂立地的男人,不會做這種拿女人威脅人的沒品之事。”
元驍的眼裏冰頃刻間融化,神色瞬間柔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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