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著林易,隻想著要林易的命。
林易駭然,手中的武器被秦艽一劍挑落,自己也一個踉蹌。
秦艽的軟劍眼看著便要割喉了,林易硬生生的扭轉了自己的身子,側對著秦艽。
秦艽那把軟劍,乃是藥王穀的至寶,削鐵如泥。
一劍下去,林易的胳膊直接被齊根削斷。鮮血噴濺,有幾滴濺到了秦艽的臉上。
溫熱的觸感,讓秦艽愣了一下,手中的軟劍也下意識的垂下。
就在這一瞬間,林易抓住空檔,轉身狂奔起來。
秦艽回過神來,拿起軟劍便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越王喊住了。
“讓他走吧,你別追了,”越王話的聲音還有點喘,沉聲道:“我們趕路要緊。”
秦艽在原地站了片刻,隨後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跡,收起軟劍,回到了馬車邊。
她表情鎮定,朗聲道:“清點人數,死者記下名字,待回去之後再撫恤家屬。傷者想辦法帶走,一個都不要落下。”
那些府兵得令,一個個的開始行動起來。
秦艽也加入,一個一個的查看傷者,給他們喂藥。
等整頓完畢,隊伍再次啟程。
這一次,秦艽沒坐到馬車內,而是坐在外麵的車轅上,和趕車人一人一邊。
她怕自己滿身的血腥味兒會熏到裏麵的孩子,也怕越王妃會以別樣的眼神看她。
一邊坐在馬背上的越王時不時的側頭看一眼秦艽,腦子裏都是秦艽剛剛拿著長劍和林易對打的場景。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嬌滴滴的兒媳婦兒,怎麼突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樣?
她不但不嬌氣了,還能拿起長劍和敵人拚命。一劍劈下敵人的臂膀,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秦艽能感覺到越王的視線,但是她卻一個字都不想。
她此刻藏在衣袖下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她習武,與她對練的都是她的親人,不會像如今這樣你死我活。
見血,要命,這種事秦艽第一次幹。
剛剛,她全程就靠著一口氣撐著,靠著給段星的一個承諾撐著。
她答應過段星,要將他的家人安安全全的送到藥王穀。
段星拜托自己的事情,她要辦到。段星的家人,她更是要守護好。
寶也沒再變,就邁著步子悠哉悠哉的跟在秦艽的身邊。
一路之上,他們遭遇了四五波截殺,都是靠著寶和秦艽有驚無險的度過。
秦艽經過林易之後,手中的劍法越發純熟,經驗也越來越足。後麵追上來的人,甚少有從她的手底下活著逃出去的。
車隊一路疾行,總算是在第二日的傍晚趕到了藥王穀。
當看到藥王穀的山門的時候,秦艽一下子紅了眼睛,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難了。
白術早就得到消息,此刻正站在山門處等著他們。
見到人來,白術幾步走了出來,遠遠地喊道:“可是嬌嬌?”
秦艽應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白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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