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沒想到,秦艽將事情看的如此透徹。
他看向鄭言,又問:“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賢安公主和北岩王子的婚事,有世子妃的手筆在裏麵。”鄭言低垂著頭,:“賢安公主出嫁當日,世子妃去送行,並且將自己調配的祛除疤痕的藥膏送給了賢安公主。”
段星有些詫異,:“你是,她推波助瀾,促成了賢安公主去北岩和親?”
鄭言點了點頭。
段星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倒是讓我有些沒想到。”
他一直覺得秦艽將那個賢安公主當成朋友,即便當時將那配方扔進了水裏,不過也是因為吃醋,短暫的不爽。
雖然他很不喜歡那位賢安公主,但是段星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
秦艽能將賢安公主送去北岩和親,這一點是段星沒想到的。
“送她去疤痕的藥,大抵是因為心裏有些內疚吧。”段星笑了笑,:“她這個人,從來恩怨分明。別人欠她的,她算的非常清楚。她欠別人的,就算的更加清楚了。”
段星道:“還有嗎?”
鄭言張了張嘴,剛想元驍的事情,但是想起和秦艽的約定,鄭言又閉了嘴。
他猶豫了一下,對段星道:“還有件事,世子妃了,她想親自告訴你。等她跟你了之後,屬下再將詳情稟告給你。”
段星一愣,道:“她真這麼?”
“是,”鄭言道:“世子妃想親自告訴你。”
段星沉默片刻,沒在什麼。
恰在此時,商路的熱水也送了過來。
段星讓商路將熱水送到門口,自己親自搬去了內室,然後砰地一聲再度將門給關上了。
商路站在緊閉的房門口,有些失落的道:“以前這些伺候主子梳洗的事情,都是我來的。”
鄭言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什麼毛病?有人幫你做還不好嗎?”
“好什麼好?”商路哼了一聲,道:“世子殿下將奴婢們的活兒都給搶完了,這讓我覺得很沒有成就感好嗎。”
鄭言:“……”
商路:“你他一個堂堂的世子,不是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做什麼都要人家伺候的嗎?他倒好,自己不要人伺候也就罷了,竟然還搶著去伺候別人?”
鄭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世子不要人伺候,是行軍打仗養成的習慣。至於伺候別人……他這輩子怕是也就隻伺候這一位了。你叫他伺候別人試試?怕是沒人有這個膽量讓他伺候。”
商路這麼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鄭言又加了一句:“再了,人家親手伺候媳婦兒,是情趣。”
這話一出,商路抬手就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凶巴巴的道:“你個沒媳婦兒的,什麼胡話呢,也不知道害臊!”
鄭言:“……”
實話實而已,怎麼就成了胡話了?
伺候別人的是世子,又不是他,他害什麼臊?
世子殿下都不害臊,他更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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