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樹山和樊晴她們挨個握了握手,握到劉清明跟前的時候,隻聽著他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肇事者喝了不少酒,身上的酒精味非常濃,應該能達到醉駕程度。我朋友是沿著這個方向正常行駛,肇事者是逆行,肇事者的速度應該很快,要不然我朋友也不會連刹車和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事後肇事者非常猖狂,肇事之後還下車砸車、打人,具體情況我當時也不在,讓我朋友給你介紹吧,她是當事人……”
劉清明衝著尹樹山說道,說著朝著樊晴伸了伸手。
樊晴講的很克製,她並不想把事情再繼續下去了。尹樹山卻是問的很細,幾句話都戳穿了樊晴話裏頭的邏輯漏洞,讓樊晴搞的也是一臉的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說的。不過,尹樹山並沒有難為樊晴,隻是在引導樊晴說實話。樊晴雖說遮遮掩掩,但是尹樹山是什麼人物,應該就是他們這個年齡層次中最有智慧、手腕的那一小撮人了。問了幾句之後,他想知道的基本上都心裏頭都有數了。
“小同誌,善良是一種美德,我也很欣賞你的這一點。出了事情,咱不訛人,但是,該討的公道還是要討的,對吧?你放心,這個公道我會替你討回來。”
尹樹山衝著樊晴笑著說道。
樊晴心裏頭卻是砰砰跳了跳。尹樹山的話說到她的心坎兒裏了,她並不會去訛詐人,但是她也想要一個她該有的公道。但是,這個‘公道’到了顧少炬這兒,她卻是不打算去要了。她哥這幫朋友的車被砸成這個樣子,還有他哥那個朋友腦袋都被開了瓢,就是她最初想要一個公道的結果。她也並不知道顧少炬是誰,但是見了許子湄那個樣子,她哪裏不知道顧少炬根本就不是她們能惹的起的人。剛剛她腦袋有點兒懵沒反應過來,但是事後想想她豈會不知道許子湄是在幫她。今天要不是有許子湄在,指不定弄成什麼樣呢。剛剛劉清明還打了人家,她正愁著讓她爸爸找找誰的關係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呢,其實她心裏頭現在更多的是對於可能從顧少炬那邊即將傳達來的狂風暴雨的恐懼,哪裏還敢要什麼公道呢?
“領導,您日理萬機呢,我們這點小事兒哪裏能讓您跟著操心呢,真是一點小事故,要什麼公道不公道的”
樊啟東弓著身子衝著尹樹山笑著說道。
“醉駕肇事逃逸,而且還打人砸車,這不是簡單的違個章的小事,這是犯罪。你們也不用擔心打擊報複,這個事情我會一盯到底。他們要是敢做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情,法律會讓他們得到懲處的。”
尹樹山拍了拍樊啟東的肩膀,示意讓他安心。
聽著尹樹山的話,樊啟東身子卻是微微的一哆嗦。樊晴不清楚顧少炬是什麼人,他卻是心裏有數。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顧少炬他爹權位是在令尹之上的。要是眼前這位領導真給顧少炬這事兒辦成了刑事案件。顧少炬他爹官聲很好,但是再好的人會對於兒子進大牢無動於衷?就算是顧少炬他爹是位明辨是非之人,不對他們怎麼樣。但是,顧家的其他人和下麵的所有人都會是明辨是非?這不開玩笑嘛。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麼魑魅魍魎都少不了。他們靠近權勢,惹的他們不高興了,隨便是誰動動手指頭都能把他們姓樊的壓的永無翻身之日,更何況是結下了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