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覺的時候,誰進了我的房間?”
裴曆川冷寒著一張臉,眸子擒著寒芒,怒意不言而喻。
秦管家和梅姨紛紛搖頭,“少爺,我和梅姨都沒進去。你在裏麵休息,我們不會隨意進去的!”
裴曆川這幾年在玫瑰莊園修養,性格一直孤僻不喜歡跟人親近,所以他的房間是莊園裏的禁地,沒有他的吩咐不能隨便進去!
所以,當初裴曆川讓夏喬住進去,秦管家才覺得有戲。
秦管家說沒有,那自然是沒有的。裴曆川將目光看向曹管家和蘭姨,蘭姨嚇得搖頭,“我也沒有!”
曹管家微垂著眸子,身量筆挺,“少爺,我進去打掃衛生了!”
“東西呢?”裴曆川眸子更森冷銳利了幾分。
那聲音也仿佛來自地獄,幽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曹管家覺得整個身體都被凍住了,大腦也被壓迫得有點轉不動,她後背冷汗直流,努力維持著冷靜道:“什麼東西?我不明白少爺說的是什麼?”
“我隻清理了垃圾,沒有動別的任何東西。”
垃圾?!
那是夏喬和他的東西,曹管家居然稱為垃圾?!
裴曆川身上的冷意更恐怖了,他輕輕的站起身,“你被辭退了!理由是偷竊主人的東西!”
“少爺!我沒有偷東西……”
曹管家臉色一白,忽的想起來,自己清理東西的時候,似乎從床邊掃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少爺?我隻在房間裏掃走了一張紙,我馬上去找回來,我不知道那是少爺的……”
“不用了!趕出去!”裴曆川命令秦一動手。
曹管家臉色更難看了,要是被趕出去,還背上偷竊的名聲,那她出去後還怎麼在豪門家裏找工作啊!
曹管家掙紮,頓時想到了裴老爺子,於是尖叫道:“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裴老爺子請來的!”
裴曆川臉色更不耐了,給了秦一個眼神。
秦一立即讓人堵住曹管家的嘴,直接壓著人趕出去。
幾乎不過五分鍾,裴老爺子的電話就響了,帶著怒氣質問:“曆川,你為什麼把曹管家趕出去!?”
“爺爺,主家要炒掉一個管家還需要理由嗎?”裴曆川的聲音很平靜,仿佛一夜之間,他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隻是比以前更冷了。
聲線裏,連波動都沒有。
“可那也不能用偷竊的理由炒掉曹管家!她是我辛苦找來的,我不允許……”
裴曆川冷冷打斷:“爺爺,你年紀不小,操心一個管家不如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動不動的就不舒服!”
“曹管家,我是不會再要的!而且,她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沒有讓她賠償已經放她一條生路了!”
裴曆川冷冷說完,掛了電話。
他手心裏則是捏著剛從垃圾袋子裏找出來的那張“賭約”,不嫌棄髒的拍幹淨,整整齊齊的折好放進了口袋裏。
秦管家和梅姨看了,都心疼得不行。
這些天,裴曆川真的過得太難了,像是入了魔一樣,現在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看著怎麼又有點瘋了呢?
誰能想到,裴曆川這個病嬌潔癖,居然還能從垃圾袋子裏翻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