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一時暴動,擊殺盤龍軍士卒數百,傷者數千。
那些衛軍士卒就像是瘋了一般,對於盤龍軍手中的彎刀長矛根本沒有任何懼怕,雙目赤紅,整個人就像是野獸一般嘶吼著,有的直接伸手抓住了盤龍軍士卒砍下的彎刀,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雙手用力,直接連人帶刀從戰馬上扯了下來,而有的則直接跳上戰馬,用雙手與之交戰,用嘴去咬盤龍軍士卒的耳朵鼻子,喉嚨。
衛軍的反撲太突然,不過,也僅僅隻是殺了盤龍軍士卒數百人而已,在損失了數百人之後,盤龍軍士卒紛紛後退,由剛剛從城內出來,站在最外圍的秦人士卒頂上去。
當然了,並不是讓這些秦人士卒出去當炮灰,這些秦人士卒在守城一戰中損失一半,如今隻剩下五萬不到的人,當然,這是除了南北西三城牆之後的數量。
秦人士卒全都舉著重盾牌,盤龍軍騎兵後退之後,他們將盾牌立在地麵,阻擋衛軍的突圍,而這時候,後退的盤龍軍士卒再次停了下來,繼續拉弓射箭。
衛軍頭頂箭雨不斷,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士卒直接被射成了馬蜂窩,倒地身亡。
那些衛軍士卒企圖爬過重盾而跑,可是還不等他們接近盾牌,從盾牌的縫隙中立馬刺出無數的長戟,將他們挑殺。
血雨紛飛,慘叫聲不斷,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屠殺,屠殺毫無還手之力的‘羔羊。’
箭矢齊射整整持續了一刻鍾時間才停下,隻是,此時再看場中,哪兒還有能夠站立的衛軍士卒,即使是有,那也是渾身插滿了箭矢,被箭矢支撐著無法倒下而已。
整個戰場之上是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雕翎,幾乎都看不到了衛軍士卒,七萬人,完全被無數的箭矢覆蓋。
場外,江一凡找到薑堰,沉聲道“薑將軍,他們明明已經歸順,為何還要將他們一同擊殺!”
語氣充滿質問,毫不客氣。
薑堰回頭看了他一眼,與江一凡一同前來找自己的,還有唐飛,王傑等其他兵團長,整個盤龍軍的兵團長,也隻有司空長嘯與司空長鳴沒有過來。
目光從眾兵團長身上一一掃過,隨後薑堰才冷冰冰的說道“咱們現在的處境大家應該清楚,我不想出現第二個張強,所以,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人,因為咱們輸不起。”
聞言,眾人都是一陣沉默,低下了頭去。
薑堰說的並沒有錯,現在的盤龍軍,形勢的確是十分危險,可以說是就在懸崖邊上,稍微不注意一點便會墜落懸崖,全軍覆沒。
看著眾人,薑堰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拿出點精神,這次的屠殺全是我一個人的命令,你們心中不必有愧,做好你們該做的就行。”
聽到薑堰如此說,眾人都是渾身一陣,薑堰這般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屠殺降軍,這個罪名被他一人攬了下來。
“薑將軍,你,,”江一凡抬頭盯著薑堰,剛一開口就被薑堰製止了。
薑堰眉頭一皺,衝著江一凡使了個眼色,同時傳音道“小心,有人。”
江一凡麵色一變,順著薑堰的眼色所指方向看去,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了十米外有一個一個土堆,不高,隻有半米高,在那兒,有一條綠色的碎布露了出來,雖然不多,僅有拇指般大小的一塊,可是憑借著江一凡的目力,一眼就能看出,那並不是普通的碎布,而是一個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