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術,通地,法自然,感心念,悟真解。
遠古通靈之人為溝通地,感悟上蒼,修身養性,將人與自然以某種媒介連接,以達到借助地自然之力強化人自身靈魂力量、意誌力量,所創造的一種大道。
而隨著文字誕生,古術得以具象入文之後,便形成了召、毀、煉、附、卜五脈,五脈囊括了“禁咒、法術、咒言、符陣、召靈、醫藥、煉丹、製器、占卜、望氣、祈壇、固體、修念、觀、風水、理命”十六個門類,每一脈各有傳承,又相輔相成,從而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古術體係。
無奈曆史的滾滾洪流,吞噬了無數曾經輝煌一時的花葉,有的早已埋入厚厚黃土,無從考證,有的則順流直下,開枝散葉,流芳百世。
古術,也同樣幾經浮沉,慢慢被同化和消融,走向沒落。
如今古術已獨留下一支,自創立之始,便隨著創始者漂流外海,落地生根,獨成一派,數千年不曾受到世外濁流侵蝕,方能保留著術最原始的形態,綿延至今。
他們自稱為古術一脈,對外人,則自稱為山人。而世人則稱之為術士亦或者真士。
……
1980年冬至,陽曆1月日,我出生於太湖南岸的江南水鄉。
吳興,反過來讀複興吳國之意,春秋戰國時期吳國烏程更名,後秦統一六國,改為吳興郡,囊括了今湖城全境、杭城錢塘、宜興陽羨,之後吳興之名便一直留存至今。現在是浙省北部湖城市的一個區。
我老家林子墩便位於吳興區西南角,東臨東月山,全村約五十戶人家,不大。
?1989年冬至,同樣是1月日,宜入宅、安床、開光、祭祀、出火、動土、掛匾、入殮、破土、安葬,忌嫁娶、開市、作灶、置產、作梁、伐木。
冬至,一年中日照時間最短,陰極陽始之日,死日亦是活日,在我們那邊素有“熬過冬至到清明,七月十五鬼門開”的法,這三個皆是一年中鬼門大開,閻王放鬼收人的日子。所以家有生命垂危或者從事危險工作的人,需要特別注意這三個日子,一不心就會被閻王收了去。
當然,這隻是民間口口相傳的法,至於真實性無從考證。而生活在現代,長在紅旗下,接受無產階級教育的我們,更不會相信。
我們那邊的習俗,這一要祭祖,八仙桌擺上三葷兩素五個菜,饅頭、蘋果各四個壘起,放在香爐兩邊。香爐放在桌子東麵,坐東朝西拜祭,其餘三邊各放六個酒杯、六雙筷子。
點燃香燭後,開始倒酒,酒用黃酒為宜,逆時針,每一排從左往右倒,倒滿杯子四分之一,每上一次酒需家人祭拜一次,共三次。
不可將酒杯倒滿,不可碰桌椅,不可大聲喧嘩,香不可燃盡,要最後放到紙元寶中一起燒掉……
這些規矩繁雜得很,自有家人操持,我向來也隻是做個形式,無所謂虔誠不虔誠。先人已逝,總不可能這一回來吃酒不是。
我更在意的是這一的吃食——五顏六色的糯米團子,豆沙餡、豬肉餡、肉鬆餡、芝麻餡,琳琅滿目,放入籠屜,用幹柴旺火蒸三十分鍾。出鍋時,撒上黑白芝麻,糯米香混合著芝麻香四溢,叫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而且這一是我生日,父母還會從縣城帶奶油蛋糕回來,一整年我也隻有今能吃到奶油蛋糕,所以當年的我對這一有著無與倫比的期待。
我的父母在江蘇做服裝生意,是私人老板,就是比較忙,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幾次,爺爺是村幹部,所以家境還算不錯。而我,目前在鎮上的學讀二年級,我的生日比較,所以上的是下一年的學,因而我在班級裏,比大多數人都大一歲。
我們村子,村前村後都熟,在屋子裏喊一聲,全村的孩都能聚攏了來。
我們祭拜先人,吃了糯米團子和蛋糕,十來個孩便聚在村東的荒地上,玩抓土匪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十來個人,選出三個警察,在一定範圍內追逐其他人(也就是土匪),碰到就算抓住,土匪必須待在原地不動,如果其他土匪碰到他就算獲救,才能繼續跑,一個土匪被抓到三次就淘汰,或者跑出指定範圍也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