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本身就在緊張之中,睡得很淺,沒有多久,她便醒了過來。

這一睜眼,艾米麗發現自己竟然在杜哲懷中,而杜哲的衣物,居然被她的口水浸濕了一片。

艾米麗羞惱異常,趕忙往旁邊滾去。

她這一滾,把杜哲也驚醒了,杜哲坐了起來,卻見艾米麗在帳篷的角落羞惱的盯著他。

杜哲搖了搖頭,還當她又在抽風,也就沒在什麼。

早上的時候,杜哲給艾米麗送來了早餐,艾米麗依舊是看都不看一眼,一副要絕食到死的樣子。

杜哲也就沒有在理她。

第二晚紮營時,依舊如先前那樣,杜哲讓艾米麗躺在角落,杜哲則在她旁邊,幫她隔開那些士兵。

有了前一晚的經曆,艾米麗這次倒是沒那麼緊張了,隻是在睡覺時,她反複的告誡自己不要往杜哲身邊靠。

結果第二她一睜眼,發現自己又鑽入了杜哲懷中,艾米麗羞惱的不行,心中大罵自己不爭氣,趕忙滾到了一邊。

這一滾又把杜哲弄醒了,杜哲一臉無語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每早上是搞什麼飛機,為什麼要滾來滾去的?

這,艾米麗依舊絕食。

杜哲這次可坐不住了,這艾米麗已經三沒有吃喝了,最近杜哲都沒見她哭,杜哲甚至都懷疑她是缺水把眼淚都缺幹了。

這讓杜哲想起來他以前撿回去的一隻鳥,那鳥就是這樣不吃不喝的,最後徹底的死球了。

杜哲感覺,艾米麗現在和那鳥差不了多少,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死球。

對付那隻鳥時,杜哲曾強行給它塞過食物,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因此杜哲覺得強行給艾米麗灌食物,也不會有什麼卵用。

艾米麗的問題在心上,杜哲得想辦法把她疏導開。

但是,杜哲在人家心中,那是不共戴的仇人,杜哲想要疏導她,那可難如登。

一時間杜哲居然泛起愁來。

萊恩哈特看見杜哲愁眉苦臉的樣子,高興壞了,心中得意的想到,讓你不聽我的話,非要弄這個女人回來,活該你這樣子。

看見萊恩哈特那恨不得他愁死的模樣,杜哲突然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恨從某方麵來,也算是一種動力,既然杜哲開導不了艾米麗,不如把她的恨意引導一下,變成她活下去的動力。

當晚,紮營睡覺時,杜哲給士兵們安排了一個臨時任務,那就是睡覺前開始講故事。

這些故事,大都是以女性忍辱負重,然後報仇的題材。

聽完後,杜哲假裝一臉緊張:“呸,這都是胡扯的,哪有這種女人,你們可別瞎啊。”

著,杜哲還悄悄的瞟了瞟艾米麗,他看見艾米麗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

杜哲知道,這些故事她是聽進去了。

果然,第二在給她送食物時,艾米麗沒有在接著抵抗。

杜哲見狀,拉開了她口中的布子,把稀粥送到了艾米麗的臉前。

艾米麗冷冷的看了杜哲一眼,猛地一把抓住了那粥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的過程中,她的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蛋滑落,在她幹裂的嘴角上和粥漬彙合,夾雜著一絲鮮血,全都被艾米麗視若珍寶的吞入了肚中。

看到這一幕,杜哲知道,這人是活下來了,隻是她以後,恐怕會以殺死自己為畢生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