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當即順著話題問道:“平民為什麼會遭殃?”
劉易斯一愣,不明杜哲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道:“這些海盜在內陸流竄,必定會打家劫舍,四處擄掠,甚至落草為寇,這平民可不就遭殃了嗎?”
杜哲的內心波動更加明顯了,他突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衝動,那就是阻止這些海盜,這一刻,杜哲隱約的感覺到,他的正義感好像回來了。
但是這種正義感是向外的,並不包括罪惡感。
通俗點的,就是如果是杜哲自己做什麼壞事,那他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內疚。但如果別人在做壞事,那杜哲絕對會上去咣的一腳把對方踹倒,阻止對方。
這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於是杜哲立馬點頭道:“對,我應該阻止那些海盜。”
劉易斯有些懵逼:“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話你現在這點兵,要怎麼阻止?”
杜哲想了一下:“好,待我給王後寫一封信。”
……
獅心城的王宮中,凱瑟琳正坐在露台上,享受著午後的寧靜。
溫熱的陽光撒下,照射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帶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幾根紅色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了她欣長的脖頸上。
常年身處宮殿中的凱瑟琳,對陽光格外的喜愛,她甚至不惜冒著被曬黑的風險,也要在午後曬上一會兒。
不過或許是賦異稟的原因,凱瑟琳經常這樣曬著,皮膚卻從不發黑,反而多了一絲健康的紅潤,讓她顯得越發誘人。
就在此時,一隻灰色的花斑信鴿咕咕的飛了過來,落在了露台的鴿架上。凱瑟琳一見那信鴿,立馬認了出來,這是她上次送給杜哲的信鴿,好方便杜哲和她聯係。
凱瑟琳對杜哲斬了她的哥哥,還是心有餘悸的。她覺得和杜哲還是信鴿聯係的好,省得哪她的親信又惹毛了杜哲,讓杜哲斬了。
凱瑟琳伸了一個懶腰,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走到架旁,解下了信桶。抽出紙條。
這紙條上,第一句話,就是杜哲自己千辛萬苦的擊潰了入侵的海盜。
凱瑟琳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是幹什麼?向她邀功?一些海盜而已,用的著和她報告嗎?
在往下看去,卻見上麵寫道,有一些海盜潰逃進了內陸,希望王後能調人追捕。
凱瑟琳嫵眉一皺:“這個杜哲,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讓我幫他剿匪。”
然而等她接著看下去時,她的鳳眼越睜越大,隻見上麵寫道:每抓到一個海盜,杜哲願意花五百金獅幣收購。
五百金獅幣,這絕對是價,要知道一個漂亮的女奴也才一百金獅幣左右。
“這子,倒是懂事。”凱瑟琳笑著搖了搖頭,把這封信卷了起來,塞入了信桶中,綁在了另一隻信鴿上,放飛了信鴿。
這隻信鴿,是前往她娘家紫荊花家族的。
在凱瑟琳看來,這零散的海盜能有多大威脅?既然杜哲花這麼多錢懸賞他們,那自己幹脆順水推舟,讓自己家族的人賺了這錢算了。
然而凱瑟琳卻不知道,她這順手的舉動,差點把她的另一位哥哥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