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比賽最後並沒有看成,兩人之後去吃了老北京炸醬麵。
聽起了挺奇怪的,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或者說吧,這世界本就是奇怪的。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愛因斯坦曾說過:這個世界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它竟然是可以理解的。
周波覺得這句話可以套路成:這個世界最不奇怪的就是它竟然是奇怪的。
雖然畫畫比賽沒看成,但是奧賽的結果,周波卻知道了。
小宇班上好幾個同學在他的輔導下都得獎了,家長們都很感謝小宇。
小宇嗬嗬一笑。
他和他們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他之所以那麼用心輔導孩子,雖然也有那麼一點想“授業解惑”的意思,但是更多的還是想得到“回報”。
他也需要這些榮譽。
周波給小宇發在朋友圈的獎狀點了一個讚。
點讚後,周波發現張老師也給小宇點讚了。
此外點讚的人還有蔡嬅,老板,大老板,以及隔壁靜心托管的老板黃老師。
周波不知道這些人點讚的原因,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隔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
後天是元旦,按國家規定要放假一天。
但是周波隱隱約約察覺到,他或許等不到那天了。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死侍告訴他的。
翌日,十二月三十一日,周六,周波和蔡嬅一早就趕回了家。
兩人還是坐公交車,轉車時,周波在車上遇見了一個熟人——小仙。
周波原本不打算和小仙打招呼的,但是小仙卻先開口了。
“哈羅!好久不見啦,老同學。”小仙對周波說道。
“好久不見……”周波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位是你老婆嗎?”小仙看著蔡嬅問周波道。
“你好,是的,我叫蔡嬅。”蔡嬅笑著說道。
“你好,我是小仙,周波的同學,同時也是她以前在遊艇廠的工友。”小仙笑著說道,“你看起來有些麵熟啊!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郭任中學讀過書?”
“是啊,我比你們小一級。”蔡嬅笑著說道。
“難怪,我就看你有些麵熟,周波,你小子眼光真不錯!能娶到這麼一個大美女回家,對了,你們孩子多大了?”很是健談的小仙笑著問道。
“虛歲兩歲多。”周波有些尷尬地說道。
“還沒讀幼兒園啊,我家那個大的都讀小學了。”小仙說道,“對了,最近怎麼都沒看到你去練車?”
“在晉海工作,比較忙。”周波撒謊道。
“你去晉海了啊!你還記得啊葡嗎?她也在晉海做鞋子。”小仙說道。
“嗯。”周波應了一聲。
啊葡是小仙的好朋友,兩個人是在一起都能討論月事的那種好閨蜜。
“你去晉海做什麼呢?”小仙好奇地問。
“當托管老師。”周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呦嗬!你去當老師了啊!看不出來啊!”小仙笑著說道。
周波聽到小仙這麼說,那個無語啊。
周波覺得是時候轉移話題了。
“你還在遊艇廠上班嗎?”周波問。
“當然在啊!”小仙回答。
“那今天沒加班嗎?”周波問。
“遊艇廠現在沒什麼事做,我已經很久沒在周六周日上班了,昨天下午,啊葡叫我過來玩,她嫁到這裏了,現在才要回去。”小仙說道。
“哦。”周波應了一聲。
他沒什麼話想說,就想通過這種敷衍似的的回應,讓小仙“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