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將那位前輩的遺骸埋葬之後,卻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很讓自己為難的問題。按照華夏的習俗,死者入土為安之後,是得要給他樹立一塊墓碑的,可是先前幻境裏關於前輩一生叱詫風雲的影象中,自己所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個高大的背影,連前輩真正的模樣也沒有看到,更別知道他的名字了。
這位前輩,之所以留下他一生中為民請命,匡扶正義的影象卻不讓後人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恐怕真的是隻希望後來的人能夠通過那影像繼承自己一生未竟的事業,根本就沒想過讓人對他歌功頌德吧。蕭劍心裏想著,心中的敬意不由得又增添了幾分。這一點,比起自己在華夏時見到的某些沽名釣譽,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政府官員和娛樂明星可要強多了。那些人平日裏道貌岸然,到處傳經布道,仿佛就是正義的化身似的,可是背地裏卻貪贓枉法,以權謀私,幹的盡是些傷害理,喪盡良的勾當。
既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給這位前輩立碑,那就先看看這位前輩所留下的遺物吧,不定能從中發現什麼線索呢。蕭劍站起身來,開始細細地打量石室中的一切。
石室的布局很簡單,北麵的牆壁下有一個一尺來高的台階,這是先前前輩打坐圓寂的地方。台階上麵還有前輩先前坐過的蒲團,不過已經風化得不成樣子了。蕭劍走過去,將風化得不成樣子的蒲團掃開,發現下麵還墊著一整塊看起來像玉石一樣的墊子,用手一摸,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冰涼,一股溫潤的感覺沿著手指慢慢的傳遍全身,仿佛整個靈魂都在一下子得到了升華似的。真是個好東西,沒想到還有清心寧神的功效。蕭劍用雙手輕輕將墊子拿起,輕輕一抖,將墊子上麵的灰塵全部掉落之後,心翼翼地觀察起來。墊子上沒有任何文字和花紋,隻有淡淡的暗紫色的光澤,顯得極為古樸而又神秘。
蕭劍將墊子卷起放在一邊,再往旁邊看去,墊子往右伸手可及的地方是一方的石頭做成的茶幾,上麵隨意地擺放著一個玉製的茶壺和一個玉製的茶杯,都是空的,裏麵什麼也沒有。再往左看,靠近東邊的牆角有一個架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就那麼完好無損地靠著牆擺放著。
蕭劍走了過去,發現架子最上方擺放著一柄古劍。將上麵的灰塵輕輕拭去之後,被塵封的整個劍鞘和劍柄便顯露出來,劍鞘很精致,上麵精心地雕刻著古樸的龍形花紋,線條雖然簡單,卻將一條騰空飛翔的金龍描繪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再看那劍柄,除了正反兩麵靠近劍身的劍格部分各自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之外,整個劍柄的形狀和以蕭劍在博物館裏見到的古劍劍柄沒有太大的區別。
蕭劍一按暗扣,“錚”的一身輕響,古劍竟然自動彈出了一截,可就是這麼一截,便足以證明這柄古劍的不平凡了。古劍劍身寬不過三寸,如霜似雪的劍刃上淩厲的劍芒流轉不定,定睛細看時,卻覺得一股威壓隱隱傳來,越來越強,越來越強,仿佛要將蕭劍徹底征服似的。蕭劍不敢再細看,趕緊將古劍重新插回劍鞘。剛才自己才隻是那麼掃了幾眼,就已經有點心神震蕩了,若是完全拔出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蕭劍還是在很的時候,我曾經聽自己的爺爺過,有些古代名劍是要滴血認主的,如果寶劍沒有認主強行使用的話,輕則發揮不出寶劍的威力,一柄名劍還不如人家普通的精鋼劍鋒利,重則有可能被寶劍反噬,走火入魔。現在自己既不知道如何讓寶劍認主,更不知道這寶劍能不能夠認自己為主,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胡亂嚐試的好。
將寶劍重新放回原處,再往下一層看去,這一層擺放著很多的壇壇罐罐,可讓蕭劍鬱悶的是,這些糖糖罐罐裏麵的東西,也許是因為時間實在太過久遠的緣故,全部都變成了一堆堆風化得現不出原來形狀的殘渣,輕輕一碰,便全部變成了粉末。
見這一層毫無收獲,蕭劍便又將目光移到了下麵一層。這一層並排放著一大一兩個盒子,的長約八寸,寬約五寸,大的長劍一尺三寸,寬約九寸,都是用精鐵鑄成,也不厚,三寸多一點的樣子。兩個盒子的表麵上都已經是鏽跡斑斑,顯然年代已是十分久遠了。
蕭劍取下那個一點的盒子,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麵除了一個用綢緞包裹著的六七寸長的白玉做成的古代鑰匙之外,便沒有了其它的東西。將鑰匙取出來一看,上麵什麼文字和圖案都沒有,蕭劍又運起元力細細感知一番,還是一無所獲。“這鑰匙是用來幹什麼的呢?”蕭劍一邊將鑰匙放在手裏把玩著,一邊喃喃自語,“這難道是用來開啟某個寶藏的?不過這也不對呀,這位前輩一生如此簡樸,應該不會有什麼私藏才是啊。”蕭劍的推測不無道理,先前幻境的影像中,那位前輩一生都在為創立他心中的那個人人幹等的大同社會而不停奮鬥,可從來郝沒有為自己私利而考慮過,就連他的修練之地,也是如此簡陋,又怎麼可能有什麼私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