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總,你穿上吧,不然就凍壞了!”侯德昌看著隻穿著三點的呂皖,非常關切的道。
呂皖本來非常抗拒穿其他男人的衣服,特別是一位根本不認識,甚至可能已經死去的男人的衣服。
但是沒有過幾秒,她的理智就戰勝了情感,把衣服和褲子穿起來。畢竟,這位呂皖和一些女生還是不太一樣的,她比普通女孩多了一份理智,少了一份感性。
夜越來越深,侯德昌的心情本來有些低落。但是,看到呂皖安靜的坐在淺灘上,他心情就變得寬慰起來。
“侯經理,謝謝你,不然我已經……。”呂皖抬起頭,非常真誠的對侯德昌道。
侯德昌沒有接話,呂皖繼續道:“接下來幾,可能還要拜托你照顧!就麻煩你了,等回到國內,必有重謝!”
“言重了!我一個人也很難生活下去!”侯德昌接話道,“我也不要什麼重謝!”
聽到“重謝”二字,侯德昌的心裏突然很不舒服。他救呂皖,不是為了要什麼重謝,僅僅是出於內心的本能。
很多時候,絕境之所以被稱之為絕境,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對人內心意誌的摧毀,它能把一個正常的人生生地蹂躪逼瘋。
侯德昌慶幸有了呂皖在身邊,這一切得到了遏製,那份蒼茫的無力感不會再繼續蔓延,侯德昌也再次燃起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現在太累了,我們都休息一下吧。”侯德昌不想花時間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情緒。
呂皖雙眼看著侯德昌,表情很複雜,也不知道此人值不值得信任。
“你放心睡吧,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侯德昌補充道。
呂皖這才慢慢躺下,侯德昌不敢睡去,隻是躺下,不敢睡得太深,偶爾打一下盹,他需要隨時起來麵對危險。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軟軟的東西靠近了他。
他開始警覺起來,莫非是島上的野獸?
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睜開眼,赫然發現呂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枕在他的手上,抱著他睡覺。
可能是呂皖把侯德昌當成抱枕或者布娃娃了吧,侯德昌也覺得很尷尬。
這裏是荒島,缺乏安全感很正常,侯德昌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呂皖把柔軟得如同棉花糖一樣的東西不停往侯德昌的身上蹭,又把腿壓在他身上,這讓侯德昌即尷尬不已,又感覺身體很酸痛。
他雖然很享受軟玉在懷的感覺,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侯德昌想把她推開,誰知道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了。
呂皖看著此情此情,暴怒不已,一巴掌扇得侯德昌找不到東南西北。
侯德昌捂著紅腫的臉頰,大怒道:“你幹嘛?”
“你個無賴,你不是你可以信任嗎?”
侯德昌也火了,道:“明明是你自己抱著我,打我幹嘛?”
一聽我這麼,呂皖回想了下剛剛發生的事,剛才她確實有些害怕,不知自覺在睡夢中做出了出格的動作。
“對不起,我剛才做了噩夢,打擾你睡覺了!”呂皖道歉道。
“沒事吧,多溝通!”侯德昌很委屈,“你已經打了我兩個耳光了!”
呂皖又重新躺下,把行李箱放在二人中間,把兩人間隔開來,以防止再出現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