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戴文君的果斷拒絕,楚天鳴不禁啞然一笑:“老頭,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按照你們的要求,我不僅沒有報警,而且還沒帶任何幫手,那你們是不是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
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楚天鳴又繼續沉聲說道:“再說,我隻是見見她而已,難道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我還能玩弄什麼計謀不成?”
“這……”
此言一出,戴文君稍微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稍稍做出了讓步:“你要見她也可以,但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更加不能靠近她。”
“行,行,行,隻要讓我看一眼,你怎麼說都行!”
對於此時此刻的楚天鳴來說,他隻需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文茹萍是否還活著?至少,在沒見到文茹萍之前,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眼見楚天鳴沒什麼異議,戴文君也就不再廢話,當即衝著‘孤獨客’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會意的點點頭,繼而轉身就朝那集裝箱貨櫃大步走去。
‘孤獨客’還沒靠近,一直守在貨櫃旁邊的司徒南,就已經打開了那兩扇鐵門,然後,不等‘孤獨客’開口,司徒南就將文茹萍連同那個木架,一起挪到貨櫃門口。
事實上,楚天鳴先前的幾聲吼叫,就讓文茹萍意識到,為了救她脫離虎口,某人還真的來了,而且還來得如此之快。
眼下,被司徒南挪到貨櫃門口,文茹萍因為視角的關係,更是直接看到了那個消瘦的身影,這讓早已淚流滿麵的她,更是近乎有些崩潰了。
“混蛋,你怎麼那麼糊塗?”
對於文茹萍來說,她毫不懷疑楚天鳴會過來,但是,楚天鳴應該能夠想到,戴文君等人的此舉,必定沒安什麼好心,所以,按照文茹萍先前的設想,楚天鳴在前來赴約的時候,勢必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楚天鳴竟然會是單刀赴會,別說是‘天殘’‘地缺’等人,就連劉羽彤和阮美玉等人,貌似也不見蹤影,這讓文茹萍的一顆芳心,頓時直接沉到了穀底。
要知道,她雖然是個弱女子,卻多少能看出來一些,戴文君和‘孤獨客’以及司徒南等人,貌似都不是什麼善碴,楚天鳴這單槍匹馬的跑過來,別說是救她脫離虎口,恐怕自身的安全都是個問題。
“該死……”
在文茹萍盯著楚天鳴的時候,後者同樣注意到了木架上的那個人影,這讓楚天鳴頓時氣得雙眼直冒金星,他身邊的幾位紅顏知己,連根頭發都是那麼的珍貴,豈能被戴文君等人如此折磨?
所以,沒什麼好說的,楚天鳴立即握緊了拳頭,他發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得將戴文君等人永遠的留在南湖碼頭。
感覺到那股濃烈的殺氣,戴文君立即皺起了眉頭:“小子,別說我沒提醒你,在你動手之前,最好先考慮一下後果。”
而已然走到文茹萍麵前的‘孤獨客’,更是直接探出有如鷹爪般的五指,繼而扣住了文茹萍的咽喉,似乎,隻要楚天鳴稍微動一下,他就會立馬捏碎文茹萍的咽喉。
在這樣的情況下,楚天鳴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文茹萍就立馬扯著嗓門吼道:“混蛋,不要管我,你趕緊離開這裏就對了。”
是的,因為司徒南先前的一席話,文茹萍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渴望,但是,如果她的僥幸生還,是要以楚天鳴的生命為代價,那她寧願現在就死。
“萍姐,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救你回去!”
聽到文茹萍的呼喊,楚天鳴頓時慌了神,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清楚得很,文茹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放棄了生還的希望,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須不知,聽到楚天鳴的這麼一說,文茹萍卻是含著熱淚吼道:“楚天鳴,你傻不傻,如果我死了,你還有語冰和豔紅她們,可是,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語冰和豔紅她們又怎麼活?更何況,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如果我活著的機會,要用你的生命去交換,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文茹萍又連忙歇斯底裏的吼道:“楚天鳴,你聽好了,你自己曾經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你休想把命交給別人……”
“閉嘴……”
因為擔心會刺激到楚天鳴,‘孤獨客’縱然捏住了文茹萍的喉嚨,貌似也不敢太過用力,可是,聽到文茹萍的吼叫,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的‘孤獨客’,便稍稍縮緊了五根手指。
這樣一來,文茹萍後續的那些話語,也就被卡在喉嚨裏麵,而且,任憑她如何掙紮,咽喉處的那幾根手指,貌似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於是,放棄了所有的掙紮,文茹萍立即將視線牢牢鎖定楚天鳴,她相信,即便隔著數十米的距離,楚天鳴不僅能看清她的眼神,而且還能讀懂其中的深意。